用過早膳後,呼延修雅和陸小婉準備妥當,易容成了兩個江湖郎中的模樣,為了怕呼延修雅被認出來,陸小婉還給了他一顆藥丸能夠一晝夜內改變眼睛的顏色,準備停當後,從偏門溜出去,大搖大擺的往皇宮的方向去了,幸而兩人衣著普通,呼延修雅淺紫色的眼眸才沒有引起注意。
大概呼延修雅徑直走到一家大院前,朱紅大門前立著兩個威武的石獅子,陸小婉好奇,這家習慣跟宇國可是相像的很呢,不過看著門就知道定是個官宦人家,呼延修雅摘下門口的榜單,門口兩個侍衛也不說話,直接把兩個人帶進了府內。進了府內,就有一個年老的管家模樣的人走來招呼,示意兩個侍衛可以退下了,問道:“敢問二位可知這榜單所謂何事?”
呼延修雅作揖道,“這位老人家,我與弟弟遊曆來到此處,聽說這祥國珍妃有些不妥之處,祥國上下束手無策,我弟弟是個醫生,專愛找那些古怪的病症,聽說了這件事卻是我攔也攔不住,這才希望衛大人引薦。”
“敢問二位是何方人士?”老管家還是有些不放心。
陸小婉在一邊暗暗觀察,這老管家雖然年邁,但眼神矍鑠,溫和卻暗含警惕,卻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剛剛門口的侍衛不驕不躁,見兩個番邦陌生人也未有一絲異樣一句言語,陸小婉不由得在心裏對這位衛大人暗暗稱奇。
“不瞞老人家,我們二位剛從雲霧山來。”
老管家一聽,眼神頓時就變得溫和多了,也不再多問,“二位請,老朽不才,先前麵帶路。”
呼延修雅也客氣道:“老人家,請。”
陸小婉有些好奇,這雲霧山到底是個什麼來頭,用眼神示意的看向呼延修雅,呼延修雅也不言語,隻神秘一笑,大約是說,你待會就知道了,陸小婉氣悶的瞪了他一樣,卻見呼延修雅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索性不再理他。
那衛大人此刻正在大廳上愁眉不展,托著下巴唉聲歎氣,陸小婉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心中嚴格的“衛大人”竟是這般模樣,滿以為至少是個嚴厲的,甚至如門神一般的人物,哪知道眼前的衛大人看起來十分滑稽,嘴角兩撇小白胡子一翹一翹的,嘴下竟然還有一大把白胡子,臉上懊惱的神色卻如孩童一般可愛,嘴角還咬著一個糖人,陸小婉不禁失笑,瞧瞧掐住手心才沒有笑出聲來。
老管家引薦道:“稟告大人,外間有人揭下招賢榜,我已將他二人引來。”恍若對衛大人這樣見客的情形早已習慣,臉上並無半分失色。
廳上的衛大人登時麵色一喜,吧嗒糖人掉下來,黏在了下麵的胡子上,陸小婉忍不住又想笑,呼延修雅卻用手捏了捏陸小婉的手心,才讓她收斂了些。
“快請快請。”衛大人眼神一亮。
老管家語帶無奈,“大人,這兩位正在你眼前。”
“草民曹小易參加大人。”
“草民曹小二參加大人。”陸小婉一邊拜一邊在心裏腹誹,怎麼起的這種名字。說歸說,卻還是老老實實拜下去了。
老管家乘機在衛大人耳邊嘀咕了一陣。
那衛大人一聽,忙奔過來,“請起請起。不知道二位對珍妃娘娘的病可有把握?”
“不瞞大人,草民的弟弟自小就喜歡侍弄些跟草藥有關的東西,偏偏也愛治些疑難雜症。”
“好好,不過這治不好可是要……”衛大人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神色頗為滑稽。
陸小婉低頭,已經忍不住臉上的笑意了,隻能悶頭不做聲。
老管家告了一聲喏退了下去,衛大人麵色有些不忍,“兩位年輕人,不是老朽勸你們,這治不好珍妃娘娘你們可就要……”
“大人好意,小民心領了,還請勞煩大人引薦。”呼延修雅默默從袖子裏摸出一樣事物,呈給衛大人。
陸小婉一看卻是一塊玉。
“嘖嘖,倒真是快好玉。老朽卻是不能收的,但不知這玉產自哪裏?”衛大人一臉不舍。
呼延修雅直起身來,作揖道:“福伯伯,不用再演戲了,就是修雅拜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