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五人圍坐在餐桌旁吃早餐,一向隻是偶爾插上兩句的夜流殤突然發話了,皺著眉頭,歎了口氣,道:“誒,這幾天我一直做一個好奇怪的夢,夢到我在一片黑暗中跑,想停下卻停不下,就這樣跑了一整個晚上。你們說這是怎麼回事兒啊?”
莫闕邪咽下嘴裏的粥,不以為然地道:“這有什麼,我還夢到過我自己那條繩子把自己倒綁在房梁上,然後晃來晃去啊,然後身體晃掉了,腦袋還掛在房梁上繼續晃。特別驚悚,想著我都起雞皮疙瘩。”
夜流殤苦惱道:“可是你那夢雖然驚悚,但至少還有好幾個動作啊,我這夢就隻有一個動作,就是跑,而且到處都是黑的,隻有我自己一個人,你那個至少還有個房梁,我這連個房梁都沒有。”
沐熏燃笑道:“夢隻不過是個幻想而已,沒有其他的什麼意義,你不用擔心。”
夜流殤不甘地道:“可即使這隻是一個幻想,但也重複了這麼多天啊,總不能這麼巧吧?”
沐熏燃笑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了,隻是幾個夢。快點吃吧,等下就要去公司了。”
夜流殤無奈的點點頭,埋頭專心的吃飯,掩飾住眼底那深深的迷茫。
黃禮勖看著一旁躺在地板上氣喘籲籲地夜流殤,無語道:“你今天怎麼了啊?怎麼這麼拚命?至於這樣嗎?你沒看見那老師都快被你嚇傻了嗎?還有啊,你那跳的好像都不是老師教的啊。你這種天才都這樣拚命,還讓不讓我這種平凡的小人物活了?你這樣給我的打擊太嚴重了吧?我的自信心一下子都碎成了渣渣······”
絮絮叨叨說了一大通話,黃禮勖一瞟,卻發現身邊的夜流殤根本一點反應都沒有,當即不禁輕輕推了一下夜流殤,有些不悅地道:“嘿!想什麼呢?沒聽見我說話嗎?一點反應也不給,你神遊太空去了?”
夜流殤直直的盯著頭頂的天花板,半響也不說話,就在黃禮勖開始懷疑旁邊這貨不是夜流殤而是別人假扮的時候,夜流殤開口了,輕聲道:“禮勖,你說我為什麼要來韓國呢?是因為當明星錢掙得多嗎?可是我並不缺錢;是因為想要像那些明星一樣耀眼嗎?但即使不來這裏我同樣也可以那麼耀眼;是因為覺得好玩嗎?可是現在我發現這裏並不好玩,卻依舊不甘離開;這到底是為什啊?”
黃禮勖撇撇嘴,把手伸過去想要掐夜流殤的脖子,道:“你丫果然不是夜流殤,夜流殤那個二貨能思考這種問題一般程度的問題就是極限了,哪會想這麼複雜的問題。而且這種憂傷、迷茫、文藝到極點的口氣也絕不是那個二貨可以發出來的。你丫到底是誰啊?裝的也太沒有水平了吧?”
夜流殤隨手拍掉黃禮勖伸過來搗亂的手,正色道:“禮勖,你別鬧,我是在說真的,沒有跟你開玩笑。”
黃禮勖揉揉被拍紅了一片的手,腹誹道:我跟你有仇啊,你下這麼重的手,想我死啊?別給爺機會,否則爺陰死你!停止腹誹,黃禮勖正色道:“沒錯啊!我要是在說真的,一夜流殤那個而活,是不會擔心這些的,所以你隻是另一個人假扮的,要不你就是占據了他的身體,如果是那樣,我拚了命也會將你驅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