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留顧鹙洛一人在那胡思亂想。
方淺墨回來,見到的就是失魂落魄的顧鹙洛。
“怎麼了?一個人,悶悶不樂的?沒有找你以前的同事聊聊啊?”
顧鹙洛一抬眼,方淺墨一派瀟灑的立在她眼前,滿臉的春風得意,“怎麼樣?談好了吧!”
方淺墨握住她的小手,放在唇邊輕點了下,“沒有,我的人在那邊,可是心,在你這裏。它被一根無形的繩子緊緊攥著,線的那一頭在你這,你可要牢牢抓緊哦!”
顧鹙洛笑的得瑟,忍不住打趣起來:“呦!我們的方大少,竟然學會說甜言蜜語了?怎麼聽起來怪怪的?這話,好像是小說中的台詞耶!”
“耶你個頭,你也知道我難得嘴甜一次,一般不是要有點什麼獎賞的嗎?來吧,我等不及了!”方淺墨伸過俊臉,像個討賞的小孩。
顧鹙洛笑的花枝亂顫的,笑倒在方淺墨的懷中,“討厭,不要啦,你想的美,我是三歲小孩子嗎?被你這樣騙騙就掏心掏肺的相信你嗎?”
“你還敢質疑我啊?膽子不小,長進了你!”方淺墨揪住她不放,“乖,親一個好不好?就親一個……”
“哈哈哈,不好,這好多人看著呢,羞都羞死了,回家再補給你!”
角落的暗處,一個高大的身影,閑散的倚著窗戶,“怎麼?偷雞沒成?人家感情好著呢,怎會因為你幾句話,就會一下子破裂?”
那抹嬌小的身影轉過身,向著他舉了舉酒杯,“我是去偷雞啊?雖然目前為止是沒成,可是,我也沒蝕把米呀?既然大家都沒有損失,那好,我不介意再加一把米,我曾芷柔,想要做的事情,就會拚盡全力,我不會讓自己的孩子,沒名沒分的!”
“你這樣硬栽贓,覺得好嗎?”
“霍煋,這不關你事,你,最好給我待在一邊看戲,而且,你的叔叔,可是會全力幫助我,所以,做你的壁上觀,OK?”曾芷柔說完,攏了攏外衣,繼續她在黑暗中的策劃。
這是最近以來,顧鹙洛難得一次的失眠,枕邊是熟睡中的方淺墨,想起之前的溫柔纏綿,她不知道有什麼理由再去懷疑,她相信,隻要這個男人願意,他能把人疼到骨子裏。
真的很想要知道以前的事情,可是最近她都想不起來,隻要一想,就會痛,頭痛、心痛。頭痛是因為動了腦神經,可是她不知道,心痛,又是為哪般?
還有那盤碟、和曾芷柔今晚說的話,一切都讓她覺得混亂,完全沒有頭緒,這些事情她急需要弄清楚,如果再這樣糊裏糊塗下去,她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不好的狀況。
可是,有誰會願意跟她說過去的事情呢?顧家那邊是不會去指望了,剩下和自己關係要好,有可能知道那些過往的就隻有楚家兄妹了,楚湘,要肯說的話,早就跟她說了。楚淮,直截了當的去問他?說她想知道他們五年前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她和他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沒有能夠好好的走下去?她和方淺墨又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把這一段都給忘了?這?這樣合適嗎?
顧鹙洛煩躁的爬了爬頭發,嘖嘖的咂著小嘴巴,到底該從哪兒下手?滿腦子想著該不該去找楚淮?
還有,她明天一定要去做的另一件事情,就是把曾芷柔跟她說的這些話,原原本本的告訴楚湘,也許,她能幫自己分析分析。那欲蓋彌彰的話語,這晦暗不明的真相,還有那些觸碰不到的過去……
也許她的動作驚動了一邊的方淺墨,所以,他醒了好一會兒了,不說話,就看著顧鹙洛坐在床上發著呆,一會兒凝眉苦思,一會兒抓耳撓腮。雖然不確定她是在為什麼煩惱,可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她想到的人或者事中,一定有楚淮。可是,他為什麼?又憑什麼?這樣認為?自以為是的家夥!
有時,男人也是一種聯想力超級的動物。就有一種男人,以自己的思維定向為中心,不解釋、不詢問,總覺得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我們稱之為:大男人主義!說的就是方淺墨這種,習慣了發號司令的男人。
就這樣,同床共枕的兩個人,帶著各自忐忑的不安,縮進自己的內心世界,不輕易讓人碰觸。不得不說,兩個人確實在努力的維護,這得之不易的表麵的平和,不是沒有盡力,隻是傷痛多了,潛意識裏,對那些看上去不和諧的,選擇小小的忽略或者直接埋進心底,誰也不打破,隻是憑自己發揮無限想象力,然後照著自己的想法小心翼翼去求證,失去了對對方坦誠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