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穿上試一試。誰合適誰拿下吧。”吳昊天說。
“也是。雖然以前買鞋都報的這個碼數，這一雙不合適也說不定。”何瑞東點頭表示同意。
店家搬了個塑料凳子過來。何瑞東先脫下自己的鞋子，將新鞋穿到腳上。黑色的高幫鞋麵，白色的塑料軟底，鞋帶隻用穿過兩排齒孔，很輕便就係上了。裏麵還墊了一層薄薄的絨毛。何瑞東站起來走了兩步，鞋子尺寸大小正合適，真像是為他量身定做。走起來也不打腳，很舒服的休閑鞋。
“確定要35嗎？”何瑞東問店老板，剛才他給他們報了價，倒是不算貴。
“最低33。”店老板是個中年男人，胖乎乎的勾著腰，不斷地打著哈欠。
何瑞東換回自己的舊鞋子，將新鞋遞給吳昊天：“你試試。”
吳昊天接過右腳的一隻換進去，鞋帶都沒係，也沒打算站起來走，隻拿手指頭在鞋幫前後按了按。“有點緊。”吳昊天皺起了眉頭。
“看著不顯緊啊！”何瑞東很詫異。他看吳昊天穿鞋的感覺跟他剛才差不多，並沒顯出鞋麵哪裏有繃起來的跡象。
吳昊天還是搖頭：“真的緊。”他又換上左腳，一樣前後按了按，說：“這隻雖然好一點，還是不舒服。”他把鞋子脫下來遞給何瑞東：“我不合適，你拿了吧。”
“你別著急啊！再試試。走兩步才知道！”何瑞東把鞋子往回塞，他覺得吳昊天沒有認真試。
“不用試了。我剛開始看到這雙時覺得好，但是真穿不了。大概這半年來腳又長了。”
何瑞東轉頭問店老板：“還有大一碼的嗎？”
“沒了。這鞋賣得好，隻剩最後一雙。”老板一邊打哈欠一邊搖頭。
“別猶豫了。鞋子挺好，拿著吧！”吳昊天催著。
“那你呢？”
“回頭再說唄！”滿不在乎的語氣。
何瑞東猶猶疑疑拿過鞋子，轉而再問店老板：“能再便宜一點嗎？”
吳昊天幫腔道：“就30吧？”
“行。”店主懶洋洋的說，“也就最後一雙了。拿走吧。”
何瑞東付了錢跟吳昊天一起走出店外：“要不再去別的店看看？”
“已經逛了好幾家。”吳昊天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說，“今天先回去吧，我的鞋不著急，以後再說。”
“那好。”何瑞東明知道吳昊天剛才是故意讓給他，心裏十分感激，也很有點過意不去。“你下次要買再叫上我。”
“沒問題。”吳昊天一點都不掛懷。
何瑞東想起一樁事，算是可以回報地關心一下吳昊天：“還記得你上學期有天周六晚上跟我談心？”
“記得。我那天給你講了一個秘密！”吳昊天笑起來，“你沒跟別人講吧？”
“怎麼會。”
“現在已經沒事了。”
“沒事了？”
“我後來找她談了。她原來心裏有負擔，說清楚就沒事了。”
“這樣啊！”何瑞東也笑起來，為吳昊天和圖蘭感到高興，“你們倆互相督促，共同進步，蠻好！”
“你呢？”吳昊天看著何瑞東問。
何瑞東不習慣談自己的事：“我沒什麼新聞。還是說圖蘭吧，你到底是怎麼對她產生興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