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熱情的喚道,“素心,你總算來了。三叔已經等你多時了。”
三叔?莫非他就是兵部尚書李嗷!赫連宇的心腹!
她此時的身份便是他的侄女……素心。
她恭敬柔順地施了下禮,“素心見過三叔,三叔好。”
李嗷含笑著上前道,“好好好!快,快請進。長途跋涉這麼遠的路,一定很累了吧。”
李嗷熱情的說著,韓若雪卻是心下狐疑,這老家夥的親情戲,還演的真不錯!不過她韓若雪也不會遜色的。
韓若雪頷首淺笑,誇張地道,“不,一點都不累。素心聽說三叔要接我來府上住,我開心了好幾天,到現在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呢?”
韓若雪誇張的說辭讓李嗷的臉色有瞬間的微鄂,然後衝立在身後的管家道,“你還愣在這裏做什麼,還不快給小姐準備廂房。”
“哦,是。”管家愣了下,隨後匆匆而去。
韓若雪跟隨著李嗷,順便將李府仔細的打量了一遍,亭台樓閣,雕廊玉柱不愧是尚書別院。
很快,就來到了客廳,到了客廳後,李嗷用多年未見的理由把韓若雪叫去了他的書房。
李嗷的書房也很華麗,屋裏擺放著各樣的古董花瓶,還有名貴字畫,看了這些價值連城的東西,給了韓若雪一個感覺,那就是這個人一定不是什麼清官,否則不會有雕欄玉砌的亭台樓閣,更不會有什麼古董字畫。
在心裏,韓若雪小小的鄙視了他一下。
他坐到正位後,臉上正色地問,“太子殿下要你參加選秀的事情,這些你應該知道了吧。”
韓若雪手裏把玩著他書閣上放的小古董花瓶,樣子十分隨意的回應著,“恩。”
李嗷看著她手裏的古董小花瓶,臉色忽然有一絲緊張感,韓若雪也不在意,繼續把玩著,直到李嗷實在是被她把玩的動作有些驚到,忙站起身來道,“丫頭!這個東西不能玩。”
韓若雪不用問也知道這個東西應該是這屋裏最值錢的東西,她佯裝的應了應,“哦,那還給你。”話音一落,很準確的扔進了他的懷裏。
李嗷嚇得額頭溢滿了冷汗,心下暗想,下次絕對不會在讓她來書房談話了。
擦了擦臉上的冷汗,他小心翼翼的將花瓶擺放好,剛回頭,就見韓若雪正擺弄著他的一副字畫,忙上前緊張兮兮道,“姑娘啊!這個可是皇上親筆禦賜的,不能玩啊?”
皇上禦賜的?他說著上前從她手裏把畫取走。
“這是皇上禦賜的?”韓若雪看了眼那副畫上的字跡,原來這就是南宮絕的墨寶啊。
“是啊,是啊。很貴重的。”
很貴重,這麼說皇上的一副字,可以賣很多錢。
一說到錢,韓若雪兩眼放錢光,決定日後進宮了一定要想辦法弄幾幅皇上的墨寶,然後拿出去賣,到時候一定要開幾家賭坊。
想到這裏,不由的笑出了聲,李嗷訝異的看著她,“你怎麼了?”
“啊,沒,沒什麼。我累了,想回去休息會兒。”
一聽她要走,李嗷頓時眉開眼笑點頭道,“哦哦,那快去休息吧!過幾天就要選秀進宮了,好好養足精神好入選。”心想總算是把這個危險人物送走了,要不然他這個些寶貝就遭殃了。
韓若雪沒理他,轉身踏出了房門。
出了房門後,韓若雪暗暗一笑,從衣袖中掏出一個玉扳指,仔細地看了幾眼,“色澤不錯,晶瑩剔透,是個好東西。”待會出去,就把它當了。
選秀的日子一天天來臨,韓若雪每天被逼著要跟宮裏的嬤嬤學習各式各樣的才藝、禮儀。他們都知道其實她不學這些,太子妃的頭銜也是她的,隻是為了做給一個人看,無論如何都要學習一點,否則過不了那個人的關,就沒發當太子妃。
不用猜,韓若雪也知道這個人一定是……皇後。
皇後曾經假借他國才藝比試之意,想害赫連寧,結果非但沒有如願還被她當眾羞辱了一場,如果讓她看到了她,恐怕她還入選,就被皇後給賜死了。
為此事,赫連宇還親自找過她,赫連宇要她放心,如今的汴京城已經沒有韓若雪這個人了,她先是沒有弄明白赫連宇話中意思,待後來問向柳桃,才知道,原來赫連宇竟然不知從哪兒弄來一具女屍,除了麵貌被劃花以外,其它神態竟與她十分相似。
想不到這個赫連宇為了當皇帝,竟然連詐死的手法都用上了,果然不能小視。
按赫連宇這樣一來,她豈不是死了,那他們豈不是……
想到此處,韓若雪心裏小小泛起了酸澀,倘若赫連寧知道她死了,他會不會難過?或許,應該不會吧。秋菊柔兒不用她說,她也知道,聽聞她死了一定會難過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