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一番話,饒是好脾氣的林易寒也氣得臉色鐵青,正要發作,一旁林墨急忙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勸道:“別,父親,沒事。”
這時小七也氣鼓鼓地將手上筷子一扔,林墨扭頭見她一張蘋果小臉氣得通紅,忙捏捏她的臉蛋安慰道:“小七別氣。”
周七葉十萬分的不爽地撅個小嘴說道:“那人好討厭,哼,他自己才是沒節操又沒風骨的大壞蛋!”
“是是是,他是大壞蛋。”林墨好笑的附和著。
周七葉抬頭看他:“小墨哥哥虧你還這麼冷靜,他在罵你耶!”
“那你說怎麼辦?嘴長在別人身上,他要罵我還能不讓他罵嗎?總不至於為了這點小事大打出手吧?”林墨也看著她。
周七葉思索了幾秒,“那也不能由著他這樣胡說八道地汙蔑呢!”
林墨摸了摸她柔軟的頭,轉頭對著臉色不太好看的林易寒道:“父親,我們結賬走人吧。”
出了酒肆,三人還能聽到那白衣書生還在那滔滔不絕地用道德標準給眾人洗腦,林墨一邊往門外走,一邊好氣又好笑地盯著那個偽娘憤青看了幾眼。周七葉更是惡狠狠地盯著他,恨不能用眼神把他射穿。
那人似乎覺察到他們投來的目光,粉白般的臉朝著他們轉來,正迎上周七葉惡狠狠的眼神,不禁征了一怔。
熙京。
漢朝都,亦是漢朝的經濟文化政治中心。
“禦符院”就在熙京城的東麵,占地一百餘畝,圍牆上畫滿了符畫,朱紅大門,銅鈴高掛,門口護衛眼神銳利、衣著統一、中氣十足,場外一對兩人高雕工精致的石麒麟,這一切無不顯示著裏麵人的地位。
古語有雲:學成文武藝,賣於帝王家。這“禦符院”裏正是集中了漢朝近乎所有的成名高級畫符師,他們擁有崇高的地位,無邊的權勢,可以說是位及人臣。
皇宮裏麵所有的符紙用度均出自此處,漢朝所有重鎮大畫符院的年審都經此處。
此時,在“禦符院”的某間書房之內,一個滿麵白須、眼圈烏黑、衣冠不整的老者左手舉著一張符紙,右手舉著一本書,正興奮地從房內衝向院子裏,嘴裏還不住大喊:“我破解了!我破解了!!”
“年老,年老,您小心看路。”一個奴仆模樣的男子趕緊上前兩步緊隨那老者左右,生怕他一個不小心踢到、碰到什麼。要知道一般高級畫符師靈力雖高,但武力卻是全然沒有的,由於常年俯身書桌不運動,身體素質一般也不太理想。
被稱為“年老”的老者正是這畫符院的高級畫符師年曉,深深癡迷於符紙研究,中年時因為一張五品近完美的防禦符紙而被皇帝看中,欽點進入“禦符院”供職,現在已逾古稀,但至今未娶一妻,曾表了許多符紙方麵的論文,在漢朝畫符界聲名很高。
隻見此時他一把抓住身邊那個下人的衣領,興奮吩咐道:“快!你快去把白山派的陳長老找來,快,快去!”
話畢還使勁推了那仆人一把,使得後者踉蹌向前了兩步,方回道:“是,是,小人這就去找陳長老。”
待那仆人走後,年曉又樂顛顛地躥進了書房,那矯捷的模樣,完全看不出其已經是一個古稀老人了。
不一會,一個穿著白山派錦衣的老者飛朝這裏走了過來,人未至,聲先到。
“年老啊,聽說你破解了那張符紙?”
“啊!老陳,你快進來吧!”年曉的聲音從窗戶中傳出。
“好,好,好!”陳長老跨步而入,飛快走到他的身旁。
原來白山派自得了那張《龍珠》符紙之後,便開始潛心研究,但無論如何都破解不了,不甘心之下,作為白山派席畫符師的陳湘子陳長老便乘坐靈獸來到熙京請他的老友也就是人稱“符癡”年曉幫忙。
果然,年曉得到這張符紙後便不分晝夜的對其進行分析研究,並且啟用了漢朝最先進的、隻有“禦符院”才有的符紙分析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