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身後探究的目光,連玥扶著頭頭疼起來。
從天牢離開後,歐陽釗便派人一直盯著歐陽鐸的動靜。
終於在三天後,終於傳來了歐陽鐸秘密在宮內布置人手的消息。
他立刻全副武裝,帶著手下幹將前去清除“叛賊”。
約一個時辰前,誠和帝正在尚書房處理公務。
“皇上,不、不好了!”太監本就奸細的嗓音頓時因恐慌而變形,身形也慌慌張張的,根本就顧不上許多。
誠和帝十分討厭別人在他辦公的時候打擾他,當即不滿道:“怎麼,魏公公,跟在朕身邊多年,你連規矩都不會了嗎?”
太監的神色依然十分恐慌,就連請罪都忘了,手足無措道:“太子、太子爺來了!”
“他來做什麼?”誠和帝慢悠悠的在另一名小太監的攙扶下站了起來,緊緊皺著眉頭,神色更加不滿。
他可是命令過歐陽鐸隻能待在太子府裏的,要想出府必須要征求他的同意。
但歐陽鐸卻罔顧他的命令,擅自跑到皇宮來,根本就是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還不等誠和帝發作,一隊侍衛便頗有秩序的湧進了尚書房。
誠和帝瞳孔驟縮,不自覺的後退了幾步,警惕的望著這些人。
哪怕是皇宮禁軍,麵孔也都是常年不變的,但這些人全部都是陌生的麵孔,無一例外的看起來都十分年輕。
誠和帝聽說過歐陽鐸有一支秘密軍隊,一開始他沒有放在心上,直到親身經曆,才知道這些人究竟有多恐怖。
能夠悄無聲息的潛入皇宮,這些人都不簡單。
意識到危險迫近,誠和帝高聲喊道:“來人,護駕!”
四下寂靜,沒有一個人回應。
誠和帝幾乎跌坐在座上,難掩恐懼的看著歐陽鐸。
歐陽鐸的話映證了他的想法:“父皇,不要掙紮了,你的人都已經被我的手下解決了。”
誠和帝身邊現在就隻有這幾個沒什麼武功的太監,是無論如何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
“你要幹什麼?”誠和帝啞聲道。
“父皇不必擔心,”歐陽鐸淡淡道,“兒臣隻是想請父皇去一個地方,並沒有惡意。”
誠和帝看他的目光依然帶著警惕,語氣頗恨鐵不成鋼:“沒想到朕竟然真的看錯人了,你這是要造反麼!”
“造反?”歐陽鐸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父皇,你言重了。自古以來,王朝更替、皇位交接不一直是順理成章的事麼?何況父皇你身子本就不好,兒臣接替了這些事務,也能為父皇你分擔些,父皇清閑了,自然就有時間養好身子了。”
誠和帝的雙眼幾乎瞪成了銅鈴,胸膛劇烈起伏,嘴裏咳嗽聲不斷,儼然動了真怒。
“皇上!”老太監擔憂的想要上前,卻被長矛擋住了去路,看著明晃晃的刀鋒,他害怕得不敢動彈。
歐陽鐸將一把劍橫在了誠和帝脖子上,押著他朝外走去。
老太監和其他太監們隻能眼睜睜看著,卻無力阻止這個既定的事實。
當歐陽釗帶著眾人趕到時,看到的便隻有一群還在驚魂未定的太監們。
眼底閃過了一抹厭惡情緒,歐陽釗抓過那老太監道:“父皇呢!他被太子帶到哪去了?”
老太監才想緩口氣,卻又喘不過氣來:“皇上、皇上被太子帶去金鑾殿了……”
金鑾殿?歐陽釗唇角勾起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立刻帶領眾人直奔金鑾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