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分乖的點點頭,像隻小白兔一樣蹲在地上,說這些話的時候,我分明感到自己的腿在砰砰砰的劇烈顫抖,內心害怕極了。但我是男人,爾後站起來猛的拍了拍自己胸脯。
“哈哈!臭小子膽兒破了不是?害怕就害怕嗎,一個男人扭扭捏捏的幹嘛!實在不行俺送你回去!”許是看到我怪異的舉動,二哥邪惡的笑笑。
“去去!”我隻顧盯著師爺,那副藏在暮色裏依舊陰冷詭異的神情,挖土的動作熟練的似乎完全能稱得上精幹,令人奇怪的是,如果民國時那段故事是真的,按二哥講的推斷,師爺即使沒有死,也早已經是六七十歲的老齡大爺了,可這漢子…
“天心,你也不必害怕,此師爺不是彼時的師爺,師爺隻是一個花名,需要繼承而已。”不到五分鍾,二哥已經挖了幾米的坑出來,一瞅我這納悶兒勁,擦擦頭上的汗說道。
“那你剛才吼我幹嘛?”一聽這話,其實心裏已經微微有了點眉頭,如果麵前這位是師爺的後代,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誰知二哥一搖頭,歎了口氣:“好了!時間緊,不跟你廢話了,你還沒真正踏入社會,慢慢跟著學吧!”悶著頭繼續開挖。
那古井荒廢了許久,邊沿的地方鋪著密密麻麻的鮮綠色的青苔,冰涼的感覺又好似大自然給它穿上的一件鮮綠毛衣,如果不是夜晚給了它不得不隱藏的理由,我想,在這麼偏僻陰沉的地方,隻要有陽光,必會展現出它那耀眼的一麵。
我帶著滿心的疑問和蠱惑,像個沒有任何思維控製力的家夥,任由思維擴散著,四周侵襲來一陣陣的風裹挾在我身上是那般寒冷,我幾乎感覺要凍僵了,而天上的月亮也是那樣模糊,我望著它,甚至連它表麵的雲霧在我眼裏都好像是鬼霧一般。突然想,二哥這樣一個做事謹慎的人,為了保險起見,根本不會輕易帶一些盜墓行外的人參與他的計劃,而我也知道,如果純粹是因為我拿嫂子恐嚇威脅他才答應把我帶過來的,那根本不可能。但如果是這樣,我在他眼裏的價值又是什麼呢?
這天上當然沒有免費掉餡餅的事。
當師爺挖到十幾米的時候,突然鑽了上來,喊著二哥從他那頭兒進去,而他幾乎是想都沒想就抓著我一起弓著身子鑽了進去。
那盜洞狹窄且小,一次隻能通過一個人,所以師爺打著電筒在前,我和二哥摸著細微的光影屁股殿後,緊緊跟著。於是,三個人,像鬼一般才真正的踏上了摸金盜寶之路。
說起這盜洞,其內頗有一番講究,每個盜墓有經驗的人,事先都會觀察地表,會根據土層軟硬的變化,做出相應的比對分析。之後稍加琢磨,打洞不能太寬不能太窄,寬了容易塌方,窄了人鑽不進去,鑽不進去,等於白搭。人總不能去適應一個根本不可能鑽進去的空間吧?當然,也有曆史上的一些盜墓賊,為了探取一個墓葬,用編簍或者其它具有極強柔韌性和伸縮性的東西,支撐在盜洞裏麵,以防塌方。
那種編簍製作十分精巧,柔韌性極高,受力麵積偏大,一般人鑽進去是絕不會有什麼異樣的,除非人為施工時遇到大麵積的流沙土質,稀疏細小的土粒像流水一樣滲漏下來,一個不小心,就會將盜洞裏的人淹沒,淹沒往往是最可怕的,你幾乎趕不上反應,在土堆裏難以呼吸,短時間內窒息而死。至於那些類似的事件我就不一一盤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