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他的劍,你的血,融合在一起,威力無窮啊……”二哥回想剛剛發生的情景,滿是膜拜之情,隨後臉色一變,道,“但這些都有個前提,必須那青銅劍柄上開光,也就是必須有火人的血跡與其發生微妙變化,掌握的時機、開光之火候,那根本不是一般人可以駕馭的,以我目測,那必須是練習至少幾萬次都才能達到的功力。好在,令人驚訝的的事情發生了,那青銅短劍柄被你的鮮血開光之後,如幹柴遇到烈火,爾後師爺大叫一聲,那劍柄頓時散出一大陣血光,當中也有金光與之相輔相成……”
爾後二哥開始沉寂,滿露驚訝之色。我趕忙問道:“然後呢?!”
“我趙二這一輩子都沒看到過此種離奇的事……那頃刻間我幾乎睜不開眼睛,不!我也根本睜不開眼睛,當我反應過來時,那些刺眼光芒早已如狂潮風暴般,吞噬了所有的屍蹩……”
“你們的血液不行麼?”這問題聽起來似乎有些白癡,但我還是想知道如果是他們一般人的血液開光之後,又會是怎樣的效果呢?
可能是我完全癡呆了,聽完二哥一番精彩絕倫的複述,竟難以置信愣在那裏。
“天心呐……我說你這豬腦子,要是俺們的血能用,你說我趙二舍得傷害你不?”
“馬後炮……當時你不也像頭豬麼!”
“你!”二哥轉過頭,伸手欲打我,卻在空中晃了晃,瞪起眼,“老子才不跟你一般見識,去!”
這一陣頂嘴,氣得二哥拿起電筒就跑到死角那麵牆上,爾後伸出手在牆上敲了又敲,從第一塊青石伊始,慢慢擴大範圍,敲打的位置,一塊接著一塊,可別看這動作很粗魯,但卻也極為有耐心,直到手指碰觸到約莫下方第13塊石磚時,砰砰砰,突然發出空靈般的聲音。
大概,這就是他說有機關的地方吧……
果然,隻聽哢的一聲,那堵牆又一陣上升。
我突然一問:“對了二哥,剛你說第二層是啥意思?”
隻是有些疑惑,自從暈倒後,發生的事撲朔迷離,也根本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到的這裏。
“當然密道下麵了。這墓穴裏頭奇奇怪怪的,當那群屍蹩驅散後,我馱著你,就跟著師爺走進密室。”二哥亮起火折子,一邊小心觀察著暗門之後的情形,一邊繼續道,“你看你所處的地方就在一口棺材下麵。”
一聽棺材,我立刻冷不及防。
“那會兒俺隻想著,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而正當我們認為躲過了劫難,轉眼間,一口棺材出現在我麵前。”而此時,二哥還回頭頭來,指了指我頭上,“你看看那層紅板,那個就是。”
我立即好奇地抬起頭,果然看見一個約兩米長,半米寬,一副棺材大小的暗門。那暗門製作十分精巧,與青色石牆的接口完全吻合,幾乎找不到絲毫縫隙,若非仔細察看,根本看不出一些裂口痕跡。為表明所述的真實性,二哥雙手觸動了機關,當我感歎著那是怎樣設計的一個隱秘的位置時,一聲悶沉,頭頂的那扇門緩緩打開。而相繼的,露出一條黑黢黢的甬道,暗黃色的火光倒影上去,隱隱約約中剛好空出一片位置,那竟然是幅壁畫。
壁畫中,小聖賢莊的門人正在操場上努力學習劍術,一些人整整齊齊的排成三行,每行約莫一二十人,彼此擺著不同的姿勢,而在旁邊,有一位穿紅衣的女子,似看著場內的演練毫無興趣。一人靜靜倚在秋千上,望著藍天白雲,似萬分入迷,一動不動,爾後再次看向她時,那女子突然轉頭,眼睛直勾勾的轉過來,猛然間盯上我!
“你知道她誰嗎……”不知何時,二哥已然站在我的身後,他冰冷的右手摸上我的肩膀,一臉詭異。
“不知道……像是在夢中見過。”我努力回憶著,一點印象也沒有,卻有一種異常熟悉的感覺。
“在夢中幹什麼?”二哥疑問的聲音甚是奇怪,雖我察覺出有些不對勁,但腦中還是控製不住去回憶。
而此時,腦海中似有個女子在說話,爾後我看到那人的嘴開始蠕動,心下一驚,這……該不是那壁畫上的女子是鬼吧!
猛地轉頭!
離奇的是,我的二哥,先前還黑著臉,一副盜墓大師的派頭,卻不知何時卻披上了另件衣服,我下意識望了望頭頂,再看看麵前一襲紅衫的二哥。
唔!
這兩人竟然一模一樣!
“你……是人是鬼!!”我結結巴巴地說道,但雙腿不停顫抖,後背也突然涼颼颼的,慌忙後退!
“嗬嗬……連二哥都不認識了?”他笑盈盈的站在身後,嘴角勾起一抹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