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石板好重啊!!!”二哥叫囂著,“天心,我看光靠咱兩個還不成,等我進去再試試如果仍不行的話,老子砸也要將他砸開!”
“你那什麼砸呀?”我瞅瞅四周,且不說有工具沒有工具,就算將岸上的那些個堅硬的石頭搬過來,二哥舉得動,也未必撬得動。
不過說到“撬”,我立馬有些主意冒出來。可一瞅四周不禁有些失落,那些牆壁上的藤蔓雖說很結實,瘦長,但終歸不夠鋒利。即使塞進去,也難以撬動。
這時,二哥兀自發狠,兩隻眼睛即使在水中泡著仍然瞪如張飛,身體奮力向上湧,咬緊牙關,猛的朝水下再次鑽了進去。我知道二哥發狠了,索性也不甘落後,事到如今也隻有這樣的笨辦法了。撞個頭破血流,總比坐以待斃強。對吧?
可我向下遊了一會兒,跟著水中二哥如魚自由擺動的軀體,卻發現他繞著那棺材遊了一圈之後,轉身向我擺了擺手,姿勢很奇怪,嘴裏咕嘟咕嘟冒著氣泡,示意我向下看,那一刻我愣在原地,空蕩蕩的看著下麵絲毫不解,隻是他突然掉頭往河底快速遊了過去,似乎很著急的樣子,我不禁有些疑惑,難道二哥又發現了什麼秘密不成?
我專注向下看了看,順著二哥去向的地方,果然發現一處隱隱閃爍著亮光的石壁,不過一會兒,二哥遊了上來,手中竟然拖著一隻一米多長的——
“蛇?!!!”我大喊道。心想二哥你也忒牛了吧,還敢把這麼大的蛇拉出來!這下完了,一旦那青蛇發威不死也得死了。
二哥見我驚恐的表情,笑了,嘴裏咕嚕咕嚕似在說些什麼,而後當我看到他將那東西舉起來,兀自一驚。敢情剛剛我看那根東西在水下是彎曲的,這會兒近了才發現。那是一根像蛇的長棍子。
那長長的鐵棍通體一抹綠色,被一些藤蔓包裹著,像極了那座寺廟中雕刻著蟒蛇纏身的玉柱,其上長滿了苔蘚,劣跡斑斑,似乎年代有些久遠。如若不是認真察看,當二哥拖著它鑽上來的時候,還以為是條青蛇。
鐵棍四周布滿的苔蘚已被二哥用手握著全部剔除,細小的如同撕碎的紙片紛紛散布在二哥遊過的地方,綠色的苔蘚,白灰色的塗汙,瞬間漫布河中。然而這些並不足以驚奇,最令我好奇的是,那劣跡斑斑的鐵棍上竟然發著光,近處看上去還有些透明,而它發光的地方剛好是鐵棒的手柄。
我想問,可看二哥著急的樣子,嘴裏憋著氣,兩隻手憤怒一樣撥動身前陰暗的冰冷的河流,雙腿伸直,下一秒又往上彎曲,不停重複著。那一刻,他就像一隻發狠的狼,擁有著無限拚命和狂奔的姿態。
似乎時間已經來不及,二哥經過身邊也沒工夫理會我,所幸在我望著他的背影像飛魚一般劃過之時,我終於看清了那東西的模樣。
嗬!
這哪是一根劣跡斑斑的鐵棒,分明是一柄長槍嘛!它的槍頭掛著一枚玉佩,發出的光芒並不是很耀眼,反而像一個能量的傳送裝置一樣,注入長槍體內。那長槍尖銳的矛頭雖然已經腐鏽,但輪廓尚在,若加以打磨、揮舞,定然重現當年之鋒利。
我想,如果自己騎著一匹戰馬,手中握著這杆長槍,定然威風凜凜霸氣十足,誰敢當道,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