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功聽到了這牆後麵不遠處岩石滴水的聲音,且耳朵越貼近牆,越往前,那聲音越大,禁不住興奮的心情,趙二一股腦撕開牆壁,直到剛好能夠容納自己的身體鑽了過去。
走著走著便跑了起來,直到身上的衣服全被溶洞中的水分浸濕,鞋子也濕透了,然後他發現前方的河流。自西向東,他準確判斷了河流的方向,這裏的地勢他仔細觀察,西高東低,加上指南針的判斷,如果沿著這條河流過去,相信會有發現。
他此刻的心中明白。如果天心遇到這樣的情況時,那個聰明的腦袋定會有一樣的想法。
再往前走,河岸兩邊的岩石上,漸漸有了苔蘚的痕跡,趙二一邊驚訝著,一邊為能夠看到這樣綠色新鮮的植物感到驚奇。這河流兩邊幾乎連太陽光都沒有,又如何生得這樣奇特的苔蘚呢?
更令人不可置信的是,他蹲在地上,驚奇的發現了岩石縫中的一株小草,他的莖稈白皙,像蔥白,隻不過長期被岩石壓製了生長,所以莖稈一直都是彎曲的,而再往裏。
趙二扳開了其中的一塊石頭,那裏頭黑乎乎的,礦燈幾乎探不進去,然而當他低下頭,迎麵想要看看這裏麵的構造時,他的臉幾乎都貼到了那株草的生長莖稈表麵。
微微一陣涼風從裏麵出來。他的手索性全扳開那裏邊的石頭,誰知越搬越大,那簡直就是一個洞穴,他不知道為什麼這樣大的深穴裏麵,空間空曠非凡,為何隻長了這樣一支細小的植物。
那洞口就要淹沒趙二的腦袋,回頭的瞬間,那陣風猛地變大,脖子上隻覺得涼颼颼的,忽而吱呀一聲,轉身搬石頭的刹那,那洞中兀自伸出一隻手來!
哦!疼!猛然間傳來一陣惡痛。
發現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大喊著救命救命!
趙二顯然沒有反應過來,隻覺得一個異常冰冷的東西捏住了他的脖子,那東西吸附能力很強,下一刻的意識,就好像那東西要將自己的脖子擰斷一樣,慌忙回手往外拔。
一邊拔,一邊狂叫,還一邊用手拽著那東西,以便可以減輕一些吸附的力量,悲催的是,趙二在如此又當爹又當媽,又當保姆,嚴重的身份位置輪換之下,他的聲音越大,仿佛那手的力道越大,他越使力想要扳開,那東西的回轉之力更是厲害!
去你的!
趙二大罵!單手從腰間拿出軍用刀,看都不看便向脖子上的東西宰了過去,當真是凶險萬分,如果趙二稍稍割錯一厘米,那它的耳朵便是要被割下來的!
而那東西觸不及防,噗的一聲,裏頭竟然還噴射出一種綠色的液體來,隨後便斷掉了。
依附在脖子上的怪手掙紮了兩下也沒了反應,瞬間停了下來,趙二翻身,伸手一抓那東西,拿到手裏一看。
唔!這是什麼東西?
這竟然還是一隻渾身綠色的斷手!斷手手腕處被一刀切開,不停向下流著異常刺鼻的血腥味,可如果是人的手,那不該是紅色的血液嗎?可這是,那落在地上的血液可惜都是綠色。
翻開其手掌,它的掌心有一撮毛,像原始動物,指頭上長著異常尖銳凶狠的灰色指甲,每一根指甲蓋兒裏頭都有明顯的血跡,有些還摻雜著趙二脖頸上的皮和肉,那恐怖的樣子簡直比更凶狠的鬼手都厲害!
他再也受不了了,直接狠狠的搥在地上罵了娘,“管你妹的什麼玩意兒!弄疼老子就是不行!給我死!”
隨後使勁用腳踩著,踩完又擰,擰完還不解氣直接用石頭砸,直到那斷手像肉餅一樣,渾身碎爛的丟在地上。方才使得趙二解氣。他蹲在地上一刻也容不得休息,瘋狂的扒開地上的洞穴,手指都磨出血泡了,可這又算得了什麼?
眼瞅著那洞口越挖越大,河流中的水都快淹到他的膝蓋上了,他才丈量著洞穴的大小,雙手撐著兩邊,單腳小心翼翼下進去,踩著一顆大石頭,使力踩了踩,沒什麼問題確定牢固之後,另一隻腳又順利探下去。
因為那石頭都是滑動的,趙二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往下走,大概十米的位置的時候,發現了那株植物的痕跡,卻不知它的根部很長,且根部不知要比那探出地表的莖稈粗多少倍,如果那枝幹可以比喻銀針的話,那它的根部簡直就是電線杆,且越往下越粗。根部分係也就越複雜,探向不同的位置。
直到下了十幾米之後,才發現,這根本就是長在底下的一棵大樹,樹杈子、各種枝幹、各種綠葉,空間越來越大。隨後便出現一個洞穴,奇怪的是,那洞穴似乎是空的,等到趙二拽著樹枝準備跳下去之時,突然看到一個人。
“哥們兒,你。。。”
“過來,過來,你過來!”那漢子的聲音很犀利,回蕩在這樣狹小的空間內很是空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