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剛過去看一眼,立馬嚇了一跳,這哪是什麼洞口,分明是一口棺材!
裏麵躺著的更是令人驚顫,不知道是不是人,隻是那具屍體渾身透明,上麵有一層薄薄的霧,似個蠟像一樣的雕塑安然躺在其中。
五官還算工整,尤其是那一雙深陷進去的瞳仁,空洞而無力,一根高挺的鼻梁,堅硬而頗具殺傷力,誇張的臉型輪廓絲毫不比歐洲的型男差,他眉角有顆痦子,因為年代久遠顯得有些幹癟,這些特征足以說明這家夥不是中原人。
新疆維吾爾族人,這是天心第一眼想到的,如果戴上特有的**帽子,特有的**服,嘹一嗓子半生不熟的漢語,都能與街上賣麻辣串的相媲美。
瞧一瞧,看一看,麻辣串兒,麻辣串兒,新疆麻辣串兒……
一想起那方言,便逗得天心捂肚子想笑。奇怪的是,這家夥新疆人不假,可為何身上穿著的卻更像是苗寨中特有的服裝,天心想啊想,突然大驚失色,這服裝,他看的頗為眼熟,因為之前在進去苗寨中時,那祭台上的巫師同他穿得服裝幾乎一模一樣,他隱隱有些明白,搞不好這家夥同那祭台上的人一樣都是苗寨的巫師。
他遠遠瞄一眼裏頭並未發現什麼寶貝,隻是棺槨內看起來略顯精致而已,心想不管什麼玩意兒不玩意兒還是逃命要緊,後邊的火麒麟一旦衝過來,若不逃,就立刻將自己燙死了,隨後大喊一聲跳,拉著鬼嬰手就要一步跨過去。
事實上,鬼嬰一步便跨了過去,因為那棺槨橫跨在路中央,你不跨那是不行的,鬼嬰身形比較小,輕盈,又比較靈活,跨過去很輕鬆,而天心呢,眼瞅著鬼嬰躍過自己上前,單腳踏在那棺沿上,使勁踩了踩生怕因為腐爛而掉下去,誰知他剛興奮邁另條腿,突然褲襠一涼,就跟一陣陰風刮過來一樣,腦袋向下一看。
那屍體寂靜無常,仍舊如先前看到那般安然,隻是那層籠罩在棺槨表麵的薄霧似乎變得輕了一些,也沒在意。誰知另條腿剛搭過去,褲襠立馬又是一涼。
天心不禁納悶兒了,這四周雖說時不時有風吹來,但身體也沒感到有多冷啊,為何隻有這下麵……讓人時不時覺得慎得慌。隨後一想這褲襠下麵對著一具屍體,不禁打起寒顫來。
這該不會是下麵的家夥……在搗鬼……吧……
前麵的鬼嬰似有些不耐煩,大喊著,天心哥哥快走啊,後邊的麒麟馬上跟過來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但天心分明從鬼嬰略顯怪異的眼睛裏看出,這丫頭分明在埋怨,天心哥哥你不是很利索的麼?這下是怎麼了,拖拖拉拉的,一點男子漢氣概都沒有。
哦……天心點點頭,可兩條腿還是踩在棺槨兩端,腳後跟剛想提起來,誰知一聲大叫,鬼嬰!我的腳……
什麼?天心哥哥?
隨後便是一陣痛叫,因為天心的雙腳就跟粘在地麵上一樣,任憑他怎麼使力都無法撼動那兩隻腳的牢固,也不知為何,雙腳也開始疼痛,由剛開始的一點點麻癢,很快傳遍全身,速度之快讓人瞠目結舌。
這時,那拐角深處火麒麟頓足的聲音愈來愈烈,愈來愈近,瘋狂的怒吼聲似在尋找著自己的獵物,天心剛一想象那家夥憤怒發火的樣子,立馬像個錘子一樣手足無措了。
更糟糕的是,天心此時的雙腳不斷攥心的痛,那感覺就好似有釘子一錘給砸進自己的腳內,全身幾乎都沒做什麼防範的準備,便被這樣殘忍的疼痛擾亂了正常的平靜,唯有一聲痛叫,絲毫不留情麵,劇烈的疼痛感可想而知。
鬼嬰趕忙過來,彎頭一瞅那棺槨內,驚訝道,天心哥哥,你看下麵,這是怎麼回事?
令人難以置信的是,那棺槨內似乎還有溫度,而棺槨材質更像是一種可以融化的固體,一旦氣溫升高立馬便會軟退下來,它們甚至化成一灘又一灘白色液體,慢慢浸濕在屍體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