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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之時,趙二已經躺在一輛車上,一路搖搖晃晃吱吱呀呀的,像身下硌著碎石頭,十分不舒服,有時嘎吱一聲,差點沒把他心髒給嚇出來。
二小子恍恍惚惚,神誌不清,滿腦袋都是亂七八糟的思想,他愣是不知道,自己衝下山坡跑著跑著,身後的陰可可怎麼會一下就消失了。且手中握著的是一隻斷胳膊。
唔的一聲疼痛,趙二想抬起手來,卻發現渾身都是無力,再就是一種說不出的缺失感,他不知道這種缺失代表了什麼,但整個身子就像殘疾了一樣,麻木與不自覺地抽蓄。
羊羔瘋般難以自製。就差嘴裏吐點泡沫出來。
“胳膊……胳膊……俺的胳膊……”二小子不停重複地呻吟著,含糊不清,嘴角和臉頰都泛白。
路途中,耳中積懶恍惚惚聽到有人再說話,也不知道是誰,但貌似聲音尖細的驚恐極了,這之後,這車也不知是什麼車,便一路衝鋒,加快了速度,嘩啦啦的像馬一樣奔跑著,趙二精神恍惚,意識慢慢清醒,但若是個正常人,哪承受得了這麼崎嶇的顛簸。
趙二已經吐出好幾顆心髒了!
那感覺真如此。趙二急切的呼喘著,而後陷入沉睡和暈眩,有段時間他差點沒有呼吸,隻覺缺氧,但不知為何,總有個聲音在不停告訴他“要活下去……要活下去……”
人有時很怪,偏偏是這樣的不經意的話,對於生命懸於一線的人來說就像是跌入懸崖後看到的一根救命稻草,你若有意識,那便攀住它,死命的往上攀爬。
不管這根稻草是脆弱。還是堅挺,對於生命的渴望早已滅掉了一切擔憂地可能。他要活著,活著,一定要活著!
趙二對自己強大的暗示。
一路上也不知走了多遠,趙二像死了又活過來,活過來又顛簸地死了。他暗暗的罵:“哪個格子的!敢這麼對待俺,趕路不知道找一個舒服的車啊!”
他明明記得注入眼睛的是一絲絲的光亮,也就是白天,但轉眼間,身體一寒顫。冷風又吹過來,立馬像刺蝟一樣縮成一團。
他是怎麼了?究竟是怎麼了?怎麼會發生如此奇怪的變化?
他不知道,當他在黑夜中抬起頭,才知道這四周究竟有多麼的荒涼,遍周都是荒草。那麼泛濫和枯萎,像趴在快要秋收的稻田中。他想站起來。卻發現一點力氣也沒有,整個身子也是麻木不仁的。
隻有一個力龖量,那就是往前爬,他也不知道去哪裏,隻是這黑燈瞎火的,空氣中總有一道奇怪的氣味。像死屍,更像腐爛的某種氣息,且越是待在原地,那味道越濃鬱。四周涼風呼呼的刮著,趙二隻想快速的爬出這片田地去。
忽然間的抬起頭,前麵升騰起一陣霧氣,在黑幕下,顯得異常藍白的淡淡的光,就數前麵最亮,趙二心下大喜,想著這一定是前麵有住的人家。
隻要爬過去,他就得救了。
因而全身就發力。他想站起來,但終究無能為力,想回頭看看,卻又害怕有什麼詭異的東西跟著。故而兩隻胳膊肘都要被滿地的稻穗割得滿目瘡痍血跡斑斑了,還是不肯停下來。
他想要活下去的欲望異常的強烈。說來也怪,那身後一直有真陰風呼呼的刮著,一旦離開趙二的身後,那四周的風又是那般輕盈和正常,就像夏日夜晚裏約會時那般愜意和享受。晚風拂起她的發,月光灑在臉上,那般鉛華。
總覺身後有什麼東西對自己異常曖昧,甚至伸下手來不停撫摸著自己的冰涼刺骨的背……
終於,那前麵的光亮越來越盛,趙二暗示自己加把油,終於是要到達目的地了。前麵的稻草自己也如魚得水般的扯地順手,他時而停下來擦擦自己滿頭的汗水,時而想象著不久的一會兒便可以睡在一張舒服的大床上。
困倦極了,他甚至忘了自己的陰可可究竟去了哪裏。
然而,當他異常興奮的還沒走到盡頭,突然!他看到前麵黑壓壓的一叢不知道什麼的影子,好奇地扒開那草垛,令人驚悚的是,那淡藍色的光竟然就是從那邊傳過來的。
不禁大駭,他死命抬頭,想要看看他那舒服的軟綿綿的大床究竟在哪家屋子裏。令人驚訝的是,怪了,這四周哪有什麼房子,分明什麼都沒有,而那淡藍色的光亮就在前麵,趙二不禁納悶兒,口中有聲,“這……那……那前麵……”
就這麼好奇的,趙二停下了腳步。他想轉過身去,看看身後的情況,卻發現腦袋就好像被人偏要朝向前一樣,怎麼也拗不過去,他心下大駭,自己究竟是怎麼了。自己腦袋難道也不停使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