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清秋在赫連璫的帳子裏醒來,等她洗漱完畢出了門,才發現急行軍已經出戰了,她這個時候不能像昨天一樣半路殺進戰場,隻好等著赫連璫回來。
和她一樣沒上戰場的還有秦重陽。
“怎麼樣?那封信是真的嗎?”
“正要跟你說這件事,宋霖的兵馬上就整肅完畢了,能跟急行軍交替上戰場。可急行軍不能休了,接下來就要去突襲戎狄的糧草處。”
“那這件事不是應該事不宜遲嗎?再晚一些我擔心他們的糧草會轉移。”
“你說的有理,昨晚我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急行軍今晚就出發。”
“那赫連璫白天還上戰場?!瘋了嗎他?”
“嗬,你看起來並不是很了解你夫君。他隻是讓別人覺得他是瘋子。”
“什麼意思?”
“他今日帶的兵有一半是宋霖的兵,並不是急行軍。打仗認主帥,他這是在用障眼法。”
“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他是為了告訴戎狄的人他在戰場上與敵人周旋?今晚他就算離開,戎狄也隻會以為他是去後方休整了,畢竟他已經連續作戰了一個多月,就算他能撐得下去,士兵們也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打另外一場仗了。”
“是。”
清秋皺了皺眉頭。可他還是太冒險了!他已經一個多月連續作戰沒有停歇過了。當即她就下決心要和他一起去。
“鎮海侯和三殿下必須有一個要鎮守在這個戰場上,昨天三殿下叮囑,你要是想同他一起也可以,但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整場戰事不得離他超過十丈遠。”
清秋明白,這是赫連璫的安全距離。這個距離不會妨礙他作戰,也是他能夠快速到達的距離,如果清秋出危險,他能及時給到援助。她撇了撇嘴,赫連璫這個舉動在戰場上無異於逞能,他倒是看顧她了,可是自己就多了一份危險。而且,赫連璫也太小瞧她了吧?
她睡了一覺,這才剛好,回頭又別扭上了。但是想想,行吧,赫連璫,你現在在打仗我不朝你撒脾氣,但是你這一筆我記下了,非得在戰場上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