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為夫的錯,好了,回去躺著!”男子笑著賠臉,半摟著大肚子的女子,顯然忽視強大存在的來人。
“放手!”來人冷斥,眼裏的火光不斷,恨不得將男子的手卸下來。
依偎在男子懷中的女子抬起頭,“你是誰?”
男子扶著她前進了幾步,便說道:“他,名叫納蘭遲暮,亦莫兒,你有印象嗎?”
納蘭遲暮一直到現在才找到人,原來一直有人誤導自己,拿假的戈秦亦莫來混淆自己,不然怎麼會現在才找到她。
“納蘭遲暮?”女子低眸念道,搖著頭,想不起有這號人,納蘭遲暮,和自己認識嗎?
女子感覺到納蘭遲暮的目光定在自己身上,這種感覺像是生了刺,紮得她不舒服,語氣不善說道:“不管你是誰,要是敢傷害絕,我不會放過你,聽到了嗎?”
納蘭遲暮沒有漏過她話裏的每一個字,她竟然如此說話,竟敢忘了自己,怎麼敢呢!
“好了,亦莫兒,我們回房,他待會兒自己會走。”男子很高興亦莫兒剛剛的維護之詞,何況是當著納蘭遲暮這個男人的麵兒說出來的,高興更是又添了幾分。
“本座要帶她離開。”納蘭遲暮衣袖中的手緊了又緊,盛怒的開口道,他一定要帶著她回去。
“哎呀!”女子輕呼,捂著腹部。
“亦莫兒,怎麼了?”男子嚇得冷汗都出來了,急切的問道,生怕出了什麼事,他可記得大夫說過,她不可受驚,不然很容易驚了肚中的胎兒。
“不是很久吧!”秦亦莫模糊地回答,自己這一走,便是不知歸期,忘記,總是簡單吧!
“安全嗎?”
“嗯,不會有危險的。”
之後沒有再聊什麼,怕林慶宇再問,自己會不小心地漏了馬腳,回到房間,玄雋睡得很熟,秦亦莫就看著他,一直到天亮,沒有驚醒任何人,甚至連慶宇都沒有驚動,便隻身去了郊外的茉莉花,最後再看一眼,總是好的。
花,一片片的,還是那麼美麗,那麼地讓人難以忘懷,隻是那麼多的都變了,今天秦亦莫特意穿了一件白色的衣裙,就是想給自己再跳一支舞,當做重生後的祭奠好了。
不過在這之前,蕭臨風,你要做的便該做到吧!
她一直知道身後有人跟著自己。
“公子難道就一直這樣跟著嗎?”
蕭臨風痞痞的笑,手裏不離扇子,“美人兒更美了呢,嘖嘖,為了引出我,可真費了不少的心血吧!”
“解藥你交給納蘭遲暮,要知道隻有這樣才能抱住靈貴妃的命。”
他臉色變了變,“你做了答應了,我自不會食言,定會將解藥交給納蘭遲暮,你放心,我蕭臨風不是變卦之人。”
“便這樣吧!”
一舞畢,秦亦莫淚水爬滿了臉龐,那些過往的一切都好像隨花瓣,隨風而逝,竟沒有蹤跡可尋,那般地無情。
手裏的藥瓶晃人眼,秦亦莫拉開瓶塞,仰頭,喝下那忘川,忘記過往,忘記一切,甚至忘記自己。
視線慢慢模糊,最終消失在一片黑夜中。
而納蘭遲暮發現秦亦莫竟然逃走了,憤怒地派了大批人出去找,一天,竟然沒有結果。
“主子,沒有找到!”
夜仇半跪在案桌前,將暗衛的消息傳達,能讓主子如此動怒,在意的,也隻有那個膽大妄為的她了,隻是不知道她隻身能藏到哪兒去,竟然怎麼都找尋不到。
“下去,再找。”納蘭遲暮按著額頭,冷冷的摸樣,像冰雕,她是故意要躲著自己,這麼多年,她也學會和自己玩兒心計,捉迷藏了嗎?
“是,屬下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