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被打了的晨兒拉進懷裏。
她敢動手!
“那隻手打的?”秦亦莫問道。
“該打!”
她竟敢說晨兒是野種,還敢打他!真是該死。
她們真踩到自己的底線了。
一腳踢上去她的腳彎,便噗通地跪在了地上,很大力的聲音,她慘痛叫著,“賤人,你知道我是誰嗎?”
秦亦莫直接一巴掌,頭上的發飾鬆動了,簪子掉落在了地上,“你竟然敢打晨兒,我都舍不得他委屈,你才是活膩了,他是納蘭遲暮唯一的孩子,王子爵位,你稀罕,我還沒看在眼裏,就是天下至寶都比不上他,你不該打他。”
周圍的人都嚇蒙了,利落的手法……
將晨兒心疼地摟進懷裏,那麼狠!
狠瞪著地上的女子,秦亦莫撿起地上的石子,飛擲過去,便點了她的穴,“一個時辰,便宜你了,秀兒,走!”
晨兒忍著眼淚,他小手捂著臉頰,委屈至極的樣子,秦亦莫的火更大。
原來身份真是怎麼重要的,“晨兒乖,媽媽帶你回屋!”
“媽媽!”
直接往夜仇那兒去,今日要是不解決了這事,以後怕是更有麻煩!
晨兒,一想到晨兒,秦亦莫就恨不得將那人撕碎了!
秀兒抱著晨兒,眼淚一直掛在眼角,活比她自己挨打了還難受。
門開著,秦亦莫走進去,夜仇正在案前,低頭寫著什麼。
“夜仇,你家教主什麼時候回來?”
他抬起頭,回答:“你要找,隨時都可以。”
“園裏被點了穴的女子,給我送到她家去。”
惹了事,就沒有這麼容易過去的。
“是”
他沒有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從來便是習慣了服從命令的夜仇,到現在就算是當了管家也改不了。
“我直接到他房間去等,秀兒先抱著晨兒去擦藥。”
“晨兒怎麼了?”
夜仇開口問道。
秀兒帶著哭腔道:“府裏來了群富家小姐,打了晨兒。”
他的臉陰沉到了極點,風一般地便沒了影。
這是第一次進他的房間,以前的時候,也有過,不過都是他凶著自己,逼著做這做那,根本沒有瞟一眼周圍。
陳設簡單,一眼望去,沒有什麼古玩類,沒有慶宇那樣的書畫成堆,就連牆上都沒有掛上一些字畫兒,真懷疑他隻是誰在這兒,平時都跑外麵了。
走到案桌前,隨意翻了翻桌上擺放的東西,筆墨紙硯倒是有。
咦,一張疊起來的紙吸引了秦亦莫的注意,既然沒有收在隱秘的地方,一向謹慎的他,那該是可以看的。
打開是一張素描。
如水一般的女子,秋水伊人,大概說的便是畫上的人。
剛一看,還以為是自己,細看,新月如佳人,瀲瀲初弄月,嫻雅如瑩的女子,飄飄欲似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
誰?
秦亦莫正著心神看,有著和自己相似的麵容,卻明顯不是自己的女子,她到底是誰?納蘭遲暮為什麼要把它放在房間?
隻覺得一張畫像,覺得心神亂極了,匆匆地折好,又放回原處,自己像是偷窺了他人隱私的人,不安地出了房間。
一路走,就連秀兒在身後叫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
“亦莫兒,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啊!”
不自覺摸了摸臉,秦亦莫勉強笑道:“晨兒怎麼樣了?”
“他剛剛睡下了”她有些擔憂地看著自己,“還在為剛剛的事情煩心嗎?還是說少夫人的事情?”
“沒有,夜仇已經去辦了,他那麼關心晨兒,也不會放過那個女人的,這幾天,一撥又一撥兒的人來鬧,都是為了這個少夫人,我沒有見過她,如今又懷孕了,看來也隻有等生產後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