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成晨兒造成了很大的困惑。”
她說出了一直耿耿於懷的事情。
晨兒和他納蘭遲暮說的話,秦亦莫怎會忘記。
兩歲的孩子而已。
隻是他有自己這樣的媽媽,總要早些經曆事情,才能堅強。
“晨兒要是願意,讓他跟著絕學武功吧!”
秀兒驚訝,之前亦莫兒是怎麼也不答應了,今日鬆口了。
“真的?”
秦亦莫點頭,她最愛晨兒,比起自己這個做母親的,都要更加的愛。
“是,不管他是喜歡,還是覺得需要,我都讓他學,隻是不能在我麵前喊累,不然便不要繼續學了。”
秀兒擺著手保證,“晨兒不會,我這就去告訴絕公子,他一直想教晨兒武功,還有林公子,他一直想教晨兒醫術。”
他們都想將最好的給晨兒。
要是可以,秦亦莫也會把最好的給晨兒。
晨兒對於納蘭遲暮,心裏生了恨,所以才會想要學武。
他沒有錯,也不欠自己什麼,是自己太傻,才會輕易地相信,也要謝謝他,將晨兒給我,這是在寒冬裏的溫暖,我不會再怕什麼。
撐著身子,秦亦莫坐了起來,彎著盡量不碰傷口,穿上衣服,傷口沒有大礙,隻是他們都不放心,才一直要躺在床上。
又下了雪,銀裝素裹的世界,那麼地純粹。
冬日裏梅花風霜傲骨,開得緘默美麗。
摘了朵枝頭的梅花,紅色的花瓣緊裹著身子,馨香悠遠,萬千文人騷客的筆下嬌寵,頌揚它的詩千千萬萬。
“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咳咳!”
肩頭多了件披風。
秦亦莫轉過頭,慶宇站在身後。
這是他對自己說的第一句話,從被救過來後。
“我以為你真不想見我,要是知道這就能,之前就該爬起來,出來吹吹風。”
他無奈地搖頭,眼裏隱著笑意,責備道:“身子是你的,我再怎麼說都沒用,隻有煎藥給你喝。”
伸了伸舌頭,秦亦莫誇張地說著,“舌頭都喝苦了,哪天都可以不用再喝藥,直接咬咬舌頭就好了。”
“現在還有心情開玩笑。”
擺了擺手,輕鬆道:“生活本來是美好的,歎氣太多,就變得太苦,我已經不埋怨什麼,你該祝福我,經曆過兩次生死,不能看開的全都看開了。”
“包括他?”
“是!包括他在內。”
慶宇鬆了口氣,“你自己相信就好,進去了,風口裏太緊,不想再吃藥吧!”
“以後為了不吃藥,我要做個超人,不生病,多好!”
“那好,就不用我再逼著你了,你這個病人累,我的藥可經不起折騰。”
晨兒連馬步都紮不穩,卻還是要跟著絕學武功,秦亦莫坐在石桌旁,秀兒倒是心疼不已,讓晨兒不要再紮馬步了,休息一會兒。
“亦莫兒,晨兒聽你的話,你去說說。”
他小臉上全是汗水。
秦亦莫走近,柔聲問道:“晨兒,累嗎?”
他憋著臉,逞強說道:“不累!”
“說謊!”
擦著汗水,明明都堅持不下去了,這麼較真兒。
“動得了嗎?”
他搖著頭,身子都僵硬了,連站都站不起來,秦亦莫心疼地抱起他,坐回座位。
輕輕捏著他緊繃的雙腿,說道:“晨兒,學武是日積月累的,不是蠻幹搞壞身體就行的,循序漸進才能打穩基礎,才能學得更好,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