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輪回世界的普通人都像是剛出籠子的雛鳥,沒見過什麼世麵又沒有生活的保障,陸羽和普羅迪都是曆了不少副本的資深者,說明前幾次副本能胡下來想必這一次也一定是能繼續活下去的,但是啊,人心險惡。
在殘酷的現實社會摸爬滾打了一輩子是得到了不少經驗,就絕對不能相信任何一個人或遊戲中虛擬的人物,這些人絕大多數都抱著踢人滾蛋的情緒來對待身邊的新人,而且商業社會和網遊像一盤雞,誰都想吃雞腿和肥肉,要想雞腿不被人吃進肚,隻有先下手為強,但在肉還沒入嘴的那一刻,肉的所屬還是會變化的。說實話來到陌生的世界,誰的心裏都會發毛,人生地不熟,誰又知道這些友善的臉孔,會有多少種人願意像是親兄弟一樣坦誠相待,他們都希望這一切都是做夢,洗完都能噩夢中醒來,說實話這顯然不可能的,又不是沒試過,當眼睛睜開後,眼前依舊一片灰蒙蒙憂鬱的情景,末日慘淡的情景,到處殘痕斷壁,就這座城市完全成了一座空蕩蕩的廢墟。
從厚重的大霧直射來兩道孤獨的光,普羅迪看到遠處燈塔打來的微光,麵露喜色,水手和軍人往往會被微光和燈塔當做指引大陸的信物,迷路的水手會在燈塔直射的微光指引下,引導有人出沒的大陸,普羅迪望著直射襲來的微光,眼中閃爍興奮的神色,“好久沒見過活生生的人了,這裏有軍隊加注,我們可以有休息的時候,也能和他們詳細討論作戰內容,盡可能撐下這倒黴的24個小時。”
陸羽摸了摸肩膀留下的一塊傷疤,他沒讓主神修複這塊不能從心靈深處淡忘下的傷疤,隨即他摸出那柄大的驚人的狙擊槍,全然不是目前的人類科技能製造出來的槍械了,體現了未來超高科技的繁榮體製,他慢慢靠向普羅迪說道:“小心點,實在不應該和這幫人打交道,普羅迪,清醒點,這地方是輪回空間的世界,我們就像神座下的小老鼠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上帝玩膩了踩死,跟著主線走同時不要抱著對其他隱藏的劇情有過高的期望,實力越高責任越大,危險性也越大,同時在你還是普通人以前更別想一一人之力動蕩整個世界的想法,這種想法是絕對錯誤的,我們都會因為這種想法喪命。”
“對...”普羅迪點了點頭,“你說的對極了,新人們想活命的都跟著我繼續向前走,中途別耽擱,不準休息。”他向身後的陸羽示意地伸出手來,隨即也是露出友善地微笑。
說完,眾人跟隨資深者順路朝海岸的邊緣走了下去,一路小跑的向前進,不敢發出任何的噪音,他抬頭迎著強烈的風看了過去,那兩個資深者身材矯健的一前一後跟著,都沒怎麼多劇烈的喘息,但他們幾個新人也都已經是累的氣喘籲籲了,尤其是那個戴著虎帽的男人一臉鬆垮的橫肉坐在了地上,還有女孩也是搖搖晃晃地跑著,就隻是跑了一公裏都不到的距離都已經是離暈厥不遠了,普羅迪回頭張望了一下,隨機頭搖了搖頭又跑到女孩子的身旁攙著她走,隻是那個胖子已經是跟不上來了,落的距離實在有些遠,也沒有人注意到他的蹤影。
普羅迪開口道,“不行啊,好吧,我承認了,這次的新人中沒幾個有資質的,主神都是把什麼人都往這個世界送啊,拜托,你們的好運氣快要到頭了,這個城市也撐不了多久,已經先一步淪陷了,現在你們害怕的話就給自己一槍說不定還會死的幸運一些,假使你們活過該恐怖片的劇情副本,還會不停地落入輪回,不停的遭遇恐怖,而且遠遠比這個世界來的恐怖多得多。“
話剛說完,安靜的後方傳來一陣慘叫,此刻在那漆黑的角落,一個帶著虎頭帽的男人正被一隻爬行的巨大喪屍隨手一爪子就撕成了兩半,身體的骨骼和柔韌性還想不存在一樣,就像普通人撕餐巾紙一樣幹幹脆脆的撕扯一半,那個渾身皮膚鼓起一塊塊堅如鋼鐵的肌肉塊,暗暗的發著紅,漆黑中的角落中爬出來一隻嘴角流著淡淡血跡的變異體喪屍,它那暗紅色的肌肉又慢慢地形成了起來,像之前那些部位受到的傷害也慢慢恢複了,地麵上留下幾顆從傷患處擠出體外的彈片,那生物嘶吼著仰頭看著漆黑的四周,他那猶如銅鈴的眼睛猶如紫外線雷達一樣,將周圍的移動生物的熱光譜描繪了出來,以及,那遠處正悉悉索索正在前進的四男一女,隨著那五人的身後慢慢的追蹤了過去。
“一人死亡,一人死亡....”眾人渾然不知身後跟著一個變異體的生物,他渾然能隱蔽掉身上粘稠血腥的殺意慢慢的追蹤,也就在這時候,一道冷冽的聲音不禁在腦海中恍然響了起來,這個聲音像是用機器混成的女聲,聲調平平沒有任何感情色彩,就像女機器人一樣,沒有情感、沒有意識、思維也總在0和1之間轉換,永遠停留在那複古的邏輯思維。
陸羽停下步伐,往後漆黑的身後看了一眼,冷笑一聲道:“那剛才停下休息的胖子已經被清理了,真的是很安靜啊,剛才那慘叫就是那小子遇害發生的吧,到底是多驚恐發得出那麼大的噪音,難不成是遇到一定規模的喪屍啊,你應該知道吧,我們資深者是沒有義務幫助任何一個新人,我們自身都沒辦法逃離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