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話的作用,在某些時候會被無限放大。
正如宋熠此時。
江慧嘉被他一句話得甜蜜不已,宋熠卻被江慧嘉一句話得整顆心都幾乎要被化開。
他如同被雷電擊中一般,整個人都呆滯了半晌,先前急切的動作自然也就停止了。
狂暴的喜悅將他塞滿,這時候心理上的感動已經越了生理上的衝動,宋熠以絕強的自製力克製住了滿身沸騰的氣血,隻又伸手將江慧嘉輕輕攬住。
他微微顫聲,用難以置信又滿含期待的聲調道:“娘子……你方才的什麼?再一遍可好?”
宋熠的情話技能是早就自然而然被點亮的,蓋因對他而言,每一句表達情意的話語都是出自他真心,是他肺腑之言,他僅僅隻是誠懇出,而並無分毫誇張。
所以他總能將情話毫不遮掩地脫口而出。
可江慧嘉不同,江慧嘉在這方麵卻比宋熠不知要含蓄多少。
當然,也或許是因為她總是被動的,後動心的那一個,所以她潛意識裏總會多有幾分保留。
宋熠還是次聽到江慧嘉這樣直接熱烈的表白,心中所受到的衝擊之大可想而知。
他甚至都覺得,自己這個時候的狀態,應該要用一句“酒不醉人人自醉”來表達才算準確。
此處根本就沒有酒,可江慧嘉隻要一句言語,一個表情,他就醉了,癡了。
江慧嘉先前張口就出了“悅你”的話來,可這個時候被宋熠追問,她偏又害羞了。
“我……我……”她眼珠子一轉,“我覺著涼,你不幫我把衣服穿上麼?”
著話,惡趣味又上來,就用楚楚可憐的眼神看著宋熠。
宋熠被她折騰得簡直想幹脆衝動個徹底算了,又顧忌著她的身體,到底隻是替她將衣襟重新攏好,歎著氣把她塞回被窩裏。
“娘子……”他歎息道,“你的身子何時能好?”
看向江慧嘉的眼神中則隱隱帶了委屈與控訴。
江慧嘉終於心虛道:“三……不,兩個月,兩個月就能好啦!”
宋熠吹滅了床頭矮幾上的蠟燭,除下外裳躺回自己那床被子裏,還能什麼?隻能忍了。
燭火熄滅,室內一時靜謐。
江慧嘉影影綽綽地感受到宋熠躺在身旁,莫名地竟有點心疼他。
隨即她又暗暗好笑,她這個心態叫什麼呢?
為什麼居然因為這種事情心疼宋熠?
哎呀呀,簡直汙!
江慧嘉心虛片刻,一時又思及自己似乎是還有什麼要問的,可偏偏因為精神不濟,腦子裏一頓迷糊,竟又想不起具體要問什麼。
她聞聽著宋熠的呼吸,心中一片安定,片刻後竟又沉沉睡去了。
半晌,躺在一旁的宋熠忽又起身。
就著窗外疏淡星光,他抬手向江慧嘉臉頰撫去。
就如同先前江慧嘉輕撫他那般,從臉頰撫到脖頸。
觸手輕柔,似弓弦起舞。
片刻後,他搖頭失笑,又歎了口氣。
最終還是半撐手臂,俯下身在江慧嘉唇邊愛憐地親了親。
親過唇角又似覺不夠,到底沒忍住,又親上了她柔軟的櫻唇。然後到臉頰,到額頭,到脖頸。
江慧嘉已陷入黑甜鄉中,睡夢中被他親了幾下,猶覺受到騷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