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5月24日,星期四,A市。

楊宇清早上剛到工作室,王誌和李銳就自覺地把自己的作業交了上來。楊宇清看了看,滿意地點點頭說:“你們兩個還挺有潛質的嘛,小王,你這神秘人的身形圖做得挺好啊;以前學過美術?”

“過獎過獎,我這是用軟件做出來的。”王誌謙虛地說。

“清哥,您說要我把事故前同時出現綠燈的時間點找出來,我隻找到四天的:分別是5月9日,5月10日,5月11日,5月14日,同時出現綠燈的時間點差別不大,隻相差幾分鍾,都在十點鍾左右。可是中間12日和13日兩天卻找不出來。”李銳說。

“這很正常,因為5月12日和5月13日是周末。”楊宇清說,“那個神秘人在這兩天應該也沒有出現吧?”

“沒錯,清哥真是料事如神啊!”王誌趕緊說。

“別拍馬屁了,是個人都想得到。”楊宇清不以為然地說。

“這麼說,這個神秘人就是凶手?”王誌恍然大悟地問。

“沒錯,他總是在這個時間段出現,而且他出現的晚上總會出現同時綠燈的情況。”李銳表示讚成。

“有證據嗎?”楊宇清問。

“這不就是證據嘛。”王誌著急地說。

“這是推理,不是證據。如果推理可以當成證據來使用,那天下的案子三兩天都可以破了。”楊宇清說,“我問你們,如果他隻是一個每天晚上九點多下班的普通上班族,經常從這條路回家,是不是也會在這些時間段出現?”“晚上的時間點說得過去,12日13日周末沒出現也說得過去,但為什麼事故後就不出現了?這很明顯是事情已經完成了,不需要再來了。”王誌胸有成竹地說。

“如果你每天下班要走一條少有行人的夜路,當你知道這條路發生車禍死了人,你還會一如既往晚上一個人走這條路嗎?”楊宇清問。

“我肯定會繞道走別的路,不說怕撞鬼吧,這心裏肯定會有一種恐懼感。”李銳說。

“這,這也說得過去。”王誌一時不知道怎麼說。

“不過,小王說的這種可能性最大,我說出別的假設,是想告訴你們,任何一種表象下都有多種可能,我們需要用確切的證據來證明哪一種可能才是事實。”楊宇清說。

“問題是,就算這個人有嫌疑,他又是怎麼控製紅綠燈的?他隻是從這裏走了一趟,而且在餘濤的轎車到來之前,他早已經走過去了。難道他有特異功能?”李銳還是有疑問。

“你是不是玄幻小說看多了?”王誌沒好氣地說。

“這的確是個難以解釋的地方,不過我昨天查看了一下十字路口的紅綠燈,發現每個路口都有紅綠燈控製箱,所以要實現同時綠燈的情況還是有可操作性的。”楊宇清說,“我要去案發地實地考察一下。”

“帶上我們啊!”王誌高興地說。

“工作室不要了?”楊宇清說,“老實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需要你們幫助時自然會找你們。”

說完,楊宇清走進自己的辦公室,把李銳收集的證明同時出現綠燈的相關資料拷貝到電腦,發給了齊東成。然後出了工作室,開車直奔B市。

2007年5月24日,星期四,B市,下午三點。

楊宇清來到B市後,匆匆吃了個快餐,然後在導航的引導下來到了交通事故的十字路口。

雖然是白天,但是這個路口的還是沒什麼車經過,楊宇清把車停在了路邊。經過查看,楊宇清在路邊的綠化帶邊找到了紅綠燈控製箱,控製箱的鎖已經被撬開了。楊宇清打開紅綠燈控製箱,看不出裏麵有什麼異常,一般人恐怕一下子很難弄清楚怎麼操作。楊宇清回想了一下,從視頻拍攝的位置來看,控製箱的位置雖然比較偏,但應該還在視頻的範圍之內。如果事發時有人在這裏操作控製箱,肯定會被拍到。楊宇清查看了一下控製箱的四周:綠化帶隔離著人行道和行車道,人行道裏側是灌木叢,都是齊腰的綠色灌木。楊宇清走進灌木叢查看,發現有一個地方的灌木比較稀疏,走過去一看,這個稀疏的位置剛好可以容下一個成年人的身體。在這一位置的地麵上有一些腳印,而且有兩個腳印又深又寬,很明顯是長時間蹲守在這裏造成的。楊宇清拿出隨身攜帶的卷尺,測量了一下控製箱到腳印的位置,六米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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