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駱子青歪著腦袋好奇的模樣,柳相莫滿臉憧憬地解釋:“當今皇上北宮禁陛下,相貌上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政治上機智聰慧,翻雲覆雨;軍事上運籌帷幄,決勝千裏;道德上優良高尚,人品可靠。對待大臣親切和藹、嚴於律己、禮賢下士。天降我蘇伊國以明君,無論從仁、智、勇、德、貌哪方麵來說,都是我等蘇伊男子的楷模!”說著,柳相莫還捏了捏拳頭,慷慨激昂狀。
“……”駱子青默想,嚴重受皇家教育荼毒的孩子啊……
柳相莫見駱子青不信的樣子,正經了一些說:“子青,我跟你說,你是沒有見過陛下,才聽得不知真假。但我敢保證,隻要你和他有所接觸,一定會折服在他的人格魅力之下。”
“……是嗎?那你覺得攝政王殿下呢?”
“攝政王殿下我不算太了解,我承認在他執政的10年中,他的政績不容置疑。但畢竟老了,終究不能和皇上相比。”
“老驥伏櫪,誌在千裏;烈士暮年,壯心不已。”
“攝政王已經霸占10年政權,氣數將盡,如今政權該重新回歸正統了。”
“攝政王為國為民,兢兢業業,卻在晚年得到如你們這些人棄之如履的態度。看來柳將軍是堅定的皇上那邊的人了?”
“那是自然。子青,莫非你……支持攝政王?”
“畢生之願,得王賞識,為國而亡!”
原本兩人之間輕鬆的氛圍陡然惡化,黑暗的帳篷中充滿了壓抑的氣氛。柳相莫緊緊盯著駱子青純黑的雙眸。
前任蘇伊國君主北宮洛駕崩後,北宮禁在托孤之臣攝政王陸炳乾的輔佐下登台,但北宮禁畢竟才九歲,幾乎朝政上所有大事都是陸炳乾在做主,甚至連年號都依舊未改。直到北宮禁18歲借著成年的借口以及暗自培養的勢力,才重新改變了年號為“禁帝”。自此,皇上與攝政王之間的鬥爭就日趨白熱化,漸漸從地下浮上了水麵,朝政上的眾人都紛紛被逼表態,站成了兩派。甚至連民間的團體也常常如此分為兩派。兩派之間在如今的當口已愈發水火不容。
如駱子青這般公開把政治理想寄托在攝政王大人那裏的,大有人在。
可是就算如此,也經常有意外發生,比如現在的柳相莫在毫不知道駱子青政見的情況下,就和他生死結交。如今談起各自在政治上的見地,才發覺似乎交錯了派別。
柳相莫的聲音由於身體虛弱而不大,而駱子青平時說話的聲音本身就低沉,是以守在營帳外的士兵們聽不到一絲動靜,都不由得憂心忡忡起來。真不知道這位軍醫在幹什麼,神神秘秘的,還不給他們進去。
“啊!統帥大人,您來啦!”
侯老吉巍峨的身影大步流星而來,隻見士兵們都守在帳外,帳門緊閉,帳內漆黑一片,不由地奇道:“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柳將軍傷勢嚴重,駱軍醫正在醫治嗎?”
一士兵答道:“回統帥的話,駱軍醫確實在裏頭給柳將軍醫治,隻是……隻是說過程太恐怖,不讓我等進去。”
“哦,這樣啊。”侯老吉釋然,“本統帥聽說副統帥傷勢嚴重,特地過來看看,不影響治療,應該能進去吧?”
“這……”還沒等那名士兵說完,侯老吉已掀開帳門,大踏步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