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攙扶著他,一步一步的緩慢前行。單薄的鴛鴦繡帕還是擋不住鮮血的湧出,一滴一滴的往下流,我的手上沾滿了他的鮮血,我覺得,那鮮血,它很灼熱,它正在一步一步的侵蝕著我那脆弱的不堪一擊的心。
“沒事,我可以自己走。我看著你這麼辛苦,我也很難受。”他用那低沉的聲音對我說。這時,鮮血又不住的流了下來。
“你還是別說話了,我們看看附近有沒有村落可以讓我們暫時逗留下來。你如果在說話的話,血還會流,到時候,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我抽泣著,哽咽了一下。
或許,天無絕人之路。在遠處,叢林鬱鬱蔥蔥,時不時的傳來一陣又一陣小鳥的鳴叫。雖說春光無限好,隻是此時已近黃昏,應該說該要步入夜晚了。我的耳邊,隻能聽到的是,鷓鴣淒涼的鳴叫聲。
我扶著他,他用劍支撐起一部分的身體,莫說在其中,因為我隱約的聞到一股幽香,聽到一曲令人心曠神怡的曲調。緩慢踱步在這草叢中,慢慢的,一股夾雜在其中的芬香縈繞在我的身邊。我產生了種種的幻覺
幻覺中,我看到了另一個人,他是上官謹,他和他一樣,受了重傷。而我,也看到了另一個人,她是誰?為何如此熟悉。有一片一片的影象在我的腦海裏閃過,我的眼前散開了一陣有一陣的迷霧。漸漸的,迷失了方向。
“怎麼了?嘉娥皇。醒醒”隻聽見旁邊有人叫道。
看著他,我的眼前,出現了另一個人。他就在他的身後。一切的一切,是如此的熟悉。
迷蒙中,我睜開了雙眼。耀眼的陽光透過。這,已經是早晨了嗎,這又是在哪/?
“這是在我們昨天到達的一處地方的一個老人家。”
我掙紮的起身,靠在了床上的倚欄上,他用還未痊愈的手扶起我。
在我的眼前,出現了一位老頭。他的臉上寫滿了皺紋,一排排的,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和皺紋共同縫合成了一條線。他的頭發發白,可是,看的出來,他並不是那種弱不禁風的人。
他的雙手長滿了繭,或許,他或許在追尋著一種雕刻年歲的藝術。
“他是??”我滿懷疑惑的問。
“你不記得了嗎?昨天晚上我們到這時,你不小心昏倒了,我剛好找到這個屋子,這個老爺爺很熱心,幫助我把你扶了過去。而且他還幫我處理了傷口”。他微笑著說,在他的臉上,看不出一絲受傷過後的痛苦。隻有看到我的那份甜蜜。窗外的陽光傾瀉在他的臉上,我仿佛看到了一些東西在閃閃發光。
“敢問前輩,你的名字是?”我對著這位老是咧著嘴笑的老爺爺詢問。
“嗬嗬,小妹妹,我叫幻影霓裳,或許這個名字,你會感覺很好玩!”說著,他笑了笑。好吧,一顆孤零零的牙齒在陽光下灼灼發光。不過,他真的是個有趣的老爺爺。
“我剛剛好像做了很久的夢,夢見一個城市,一個人,一個和你一模一樣的人。我好像很久很久就已經認識你了。”我望著他,鄭重的望著坐在旁邊的人。
他的眼裏。閃爍著光芒,在他的眼眸中,我看到的是一些難以言語的苦楚。
“你記起來了嗎?你知道嗎?自從我和你一起穿越過來,你失憶之後,我已經盼望著今天很久了。”他一隻手緊緊的抓住我。心中有著說不出的愉悅。
“我隻是隱約記著,心中懷揣著,好像有這麼一段記憶。就在昨天,那些記憶更加清晰的浮現了出來,在那一片花叢中。我”
他立馬打住了我的話。“這樣,這樣。就夠了。”緊緊地擁抱住我,我能感覺的出來,他的心跳,他,是有多麼的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