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來到酒缸之畔，彎腰嗅了一嗅，看向6羽道：“猴兒酒？”
6羽點了點頭。
那老者似乎來了一些興致，探手入懷，取出一隻針匣，從中選出一支銀色長針，對6羽道了一聲“得罪了！”然後將銀針探入酒水之中。
片刻之後，老者點了點頭，收回銀針。一旁夥計趕忙遞上一隻勺，老者接過，舀上了半勺酒水，湊到嘴邊，輕輕啜了一口，雙眼微眯，細細品味。
隻是一會，那老者猛地張開雙眼，看了看手中的勺，仰頭一飲而盡！
又是閉目一陣，老者睜開雙眼，看向6羽道：“這位哥，可否到裏麵詳談？”
6羽微微一愕，遲疑了片刻道：“可以。”
那老者展顏一笑，道：“如此甚好！哥跟我來。”罷當先向樓上走去。
6羽邁步在後跟隨，心中暗暗戒備起來。
樓上有間雅室，老者將6羽讓了進去，吩咐跟來的夥計奉上香茶。
6羽並不飲茶，隻是在桌旁坐下，靜等老者開口。
那老者看6羽謹慎，也不強求。開口笑道：“哥少年武者，令人欽佩啊！”
6羽搖了搖頭道：“不敢當！”
老者續道：“老夫乃是冀州武府五百二十三年的武者，起來大家都不是外人啊！”
6羽還未加入武府，不過也不想多找麻煩，當下點了點頭，報之一笑，算是應付。
那老者見6羽似乎無意交際，也不再多。轉而道：“既是自己人，老夫自然也不能糊弄哥！你這酒水，確然是山中猴兒釀製的正宗猴兒酒！得到這麼一大缸，想必哥也是費了不少功夫的！”
6羽點了點頭，並不話。
老者續道：“哥這大半缸酒水，老夫估摸著，在一百五十斤上下！”
頓了頓，老者伸出一根手指，道：“這樣罷，老夫給你湊個整數如何？”
6羽心中一沉，暗想道：“一百兩？這可不夠給爹抓藥！”他從未售賣過物品，也不知道如何講價。
6羽記事以來，受兩個人影響最大。第一個，就是父親6青。6青之前雖然隻是個鎮教書匠，但是酷愛讀書，可是學識淵博。6羽自耳聞目染的，也學了不少。
第二個，卻是礦工石叔。石叔家裏原本是世代書人，到了他這一代，因為給老婆看病，借了礦上的高利貸。最後老婆沒保住，自己也隻好賣身礦上還債。石叔和6青最為要好，時候6羽最喜歡的，就是纏著石叔聽其書了！
記得時候，父親和石叔都對6羽過，對於自己不擅長的事，最好就是多聽多看，少話！
當下6羽閉口不語，腦中思索著是否要換上一家問問。
那老者見6羽臉上神色，就知道其對這個價格，並不滿意。
咬了咬牙，老者收回手指，道：“老夫再給哥加上二百兩，一千兩百兩銀子！這個價格即使到冀州府城，也不可能再高了！”
“轟”6羽腦中一震，“一千兩百兩銀子？原來先前卻是的竟是一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