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秘書拿出來的手表是用一個十分精致的盒子裝的,打開一看,裏頭金光閃閃的,一看就知道很值錢。

她姐姐也說要送他塊手表用用,可他覺得這玩意兒不過就是帶著好看而已,所以拒絕了,普通手表也就一百來塊錢,可那一百多塊錢卻是曾經他想都不敢想的。

“見麵禮就算了,畢竟我並不知道你的老板到底是什麼人。”楚堂將東西推了回去。

對方一愣:“你知道這手表值多少錢嗎?上千塊肯定是有的,而且你姐姐對我們的禮物也不拒絕……”

他姐姐?楚堂笑了笑。

他還不知道姐姐是什麼樣的人?

楚慈那脾氣古怪著呢,倘若是熟人送的禮物,多半是不會收的,因為她不喜歡占熟人便宜,即便是占了,也肯定會想方設法還回去,但倘若是陌生人送的,她反而來者不拒,尤其是和她有過節的,更喜歡搶了東西還不認賬,她這個人領地意識很強,護犢子的行為更強,可從來不會欺負自己人,而對外人,那是能多摳便多摳。

原本這人提到楚慈,他心裏還有些客氣的,可此刻一聽到他說楚慈收了見麵禮,頓時便知道這人的老板十有八九是楚慈黑名單上的人物了。

當然了,他畢竟不是楚慈,做人另有一套原則,所以讓他手下禮物肯定是不可能的,尤其還是在不認識對方是誰的情況之下。

楚堂麵色一鬆,笑了笑:“送禮給我姐姐的人多了,多的都拒絕不了,所以她平時也不注重這些,反正收下也不吃虧……所以說,我姐姐收了禮物並不能代表什麼。”

對方看著楚堂的眼神一怔。

不代表什麼?他記得呂老給了楚慈一百塊吧?一百塊都夠在楚慈這飯店點上十桌最好的飯菜了,這還不算什麼嗎?而且這是什麼奇葩姐弟,怎麼姐姐收錢收的利索,當弟弟的卻小心翼翼的?

“我倒是忘記和你說我們老板是誰了。”這秘書一臉正色,也不急著將桌上的東西放回兜裏,接著又道:“我老板叫呂梁西,是港城那邊的商人,經營一些藥材生意,做的也還不錯,身價五百萬以上,不過因為老板沒有兒子繼承家業,所以特地回鄉,準備領個養子回去的。”

百萬……楚堂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不過轉而又收了起來。

的確是很多錢,多到他連聽都很少聽過。

但他也知道,港城情況和這邊不同,那邊的收入雖然高,但開支同樣大,他還曾看過兩地的物價對比圖,在洢水縣,一百斤的糧食或許隻要十幾塊錢,可在港城,就得將近兩百,這邊的豬肉才幾毛錢一斤,可那邊或許得要十幾塊,更明顯的還有房租,這邊一個簡單的民房月租大多在十塊錢以下,甚至六七塊就能租到,可在港城,卻是寸土寸金,價格高到八九百塊!

這樣明顯的差異之下,那位呂梁西先生有幾百萬也很正常,甚至他還覺得不算多,倘若他姐姐在港城生活,恐怕家資能比呂梁西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