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雲棟是真著急了,這段時間去福緣台隨便點菜,是他最揚眉吐氣的時候,一想到以後楚慈不讓他進去了,隻覺得天都快塌了。
其實在楚慈看來,徐雲棟這個小男生並不笨,甚至也很聰明,別看徐父有時候腦袋不靈光,可生的兒子卻都是好樣的,徐雲烈和徐雲遠就多說了,而這徐雲棟,長相和個性隨了張紅花是沒錯,但據說小的時候,學東西也很快,不少鄰居都說,將來徐家能出三個大學生來。
誰知道徐雲棟越來越大之後,反而還長歪了,小時候那些話也就再也沒人說了。
張紅花也沒想到楚慈竟然這麼不按常理出牌,尤其眼下一聽兒子的話,下意識道:“你、你憑什麼不讓我兒子去飯店……”
楚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飯菜你兒子想吃,錢卻不肯付,甚至都不願意讓徐伯還債,要是人人都像你們一家三口這樣,我那飯店還能開嗎?”
別說是楚慈了,就是別人聽了,也覺得這一家人太過分了。
這村裏的人雖然偶爾有些愛占小便宜的,但大多數情況下還是很淳樸的,否則少不得要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哪有人會這麼明目張膽的搶別人的東西?
當然了,他們今天過來找工廠的麻煩卻也隻是因為沒受得住金錢的誘惑,另外這心裏的確也是不服氣。
“楚慈,你別裝傻,我們一家和別人能一樣?你和我雲烈都那樣了,以後雲棟就是你小叔子,去吃飯不應該嗎?”張紅花連忙道。
楚慈頓時臉色一冷:“徐雲烈同意你說這種話了嗎?你們好歹也是軍人家屬,少給他抹黑!”
這母子倆,得盡快清除了,否則將來遲早要給徐雲烈惹事兒。
最起碼,在她去京都之前,要讓徐雲烈和張紅花這母子倆撇清關係……
楚慈冷著臉的樣子十分有威懾力,張紅花心頭一抖,想起徐雲烈臨走之前的威脅,有些心虛。
“行,我男人的事兒暫且不說,可你不能因為我男人就不讓我進廠幹活是不是?”張紅花鼓足了勇氣又道。
楚慈掃了她一眼,最後直接和秦長平道:“表哥,麻煩你將給他們麵試的職員都出來,當著大家夥的麵,重新麵試一遍,有什麼問題當場直說!不用給大家夥麵子!”
“好!”秦長平頓時道。
說完,還不得別人反應,秦長平便將幾個職員請了出來,還讓人搬了幾張桌子,直接在這外頭開起了招聘會,讓這些鬧事的人全部都排好隊,而旁邊其他人則負責監督,不許大家臨時抱佛腳。
楚慈都同意重新麵試了,這些人還能說什麼?隻能一個個硬著頭皮上前。
這些負責麵試的職員都是楚慈和秦長平辛辛苦苦招來的,大學生稀缺,所以他們大多都隻有高中水平,但也都有些工作經驗同時年紀並不大,有些衝勁兒,還很好學,條件都是不錯的。
“指甲太長,指甲裏黑泥根深蒂固,挖都挖不掉吧?”得了楚慈的允許,麵試的職員說話直接的很。
“大嬸,你這頭發恐怕有一個月沒洗了,我們這不是飯店,用不著這麼多油……”
“臉上有暗瘡,我看你每隔幾秒便會抓一下,這樣太不衛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