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人群裏頭沒有當天的目擊者,僅憑當事人幾句話,那肯定是不作數的,呂梁西也會想辦法反駁,讓楚慈和武父無話可說。
但現在呂梁西卻發現那幾個張口的婦人似乎都是武家的鄰居,如此一來可就沒辦法了,哪怕他口若懸河、舌燦蓮花,也是不可能將黑的說成白的了!
更重要的是,這一刻他心裏算是明白了,自己是被人算計了。
而這個算計他的人,十有八九就是麵前這個楚慈!
真是個厲害的小丫頭啊,怪不得今兒來的這麼利索,原來是早就做好了準備……
“阿姨,還請您到前麵來和大家仔細說說。”楚慈上前,請了一位武家的鄰居站到了人群中央。
那婦人有些局促,但畢竟是背後拿了錢的,更何況也隻是讓她說實話而已,所以還是開口道:“是這樣的,那天我和幾個老姐妹洗著衣服聊著天呢,突然聽到……她、就是武家的兒媳婦兒在門口大喊了一聲,還以為是出了什麼事兒呢,連忙過去瞧了瞧,可誰知道原來是武家兄弟倆回家,一開門發現韓嫂子在偷奸……”
“兄弟倆嚇壞了,大家夥也都看的一清二楚,韓嫂子當時……光溜溜的和呂先生滾在一塊,就在客廳兩個人就……真是怪不好意思的,都一把年紀的人了,沒想到韓嫂子和呂先生能幹出這種事兒……”
“這武家人才搬到我們那邊不久,韓嫂子熱情,所以平時也沒少聊天,出事的前幾天就經常聽韓嫂子提呂先生的事兒,說這位先生想認她兒子當親兒子,還說他們年輕時候就是在一塊認字兒學醫的,當時我們就覺得奇怪,好好的人家,又不是窮的吃不上飯了,為什麼非得把兒子送給別人,可後來看到那樣的場麵,總算是明白了,真是可惜了武老兄弟,聽說之前就是為了韓嫂子才將房子賣了的,誰知道便宜白眼狼了。”這婦人繼續開口歎息道。
對於韓氏這樣的女人,她們心裏也十分瞧不起看不上,所以此刻侮辱起她來,絲毫沒有心理壓力。
“就是這樣的,我也瞧見了,一地的碎衣服,還喝酒了,哎,想起那場麵,我晚上就忍不住做惡夢,前段時間眼睛都不舒服,我想著就是看到這髒東西遭報應了。”又一個女人大聲說道。
“武家夫妻倆天天鬧,天天打,今天武老哥非要找呂先生麻煩,我們大家夥就來看看怎麼回事兒,也順便能證明,武老哥是真的受了大委屈的……”
韓氏的事情在那一帶早就傳遍了,也不稀奇。
隻是這附近,卻少有人聽說,此刻一聽,也都驚的說不出話來。
這種事兒怎麼可能是別人故意栽贓冤枉呢?這武父總不能冤枉自己被帶綠帽子吧?但凡是男人,就麼沒人會故意給自己找難堪的,除非是被逼急了!
“呂先生,我想問問你,我楚慈到底是和你有什麼仇什麼怨,你要來侮辱我,侮辱我們縣?你既然和韓阿姨情投意合,那大家夥也不攔著,可你憑什麼一邊和韓阿姨眉來眼去,一邊還要拿錢脅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