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海和尚(2 / 2)

海和尚沉吟了一會,好像很為難的樣子說:“不如你做我徒弟如何?”白雨童轉念一想,這和尚這麼厲害,做他的徒弟肯定不會吃虧,等混熟了,再求他救小久也好,便一口答應了,脆生生的說:“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和尚被叫的開心,從油漬麻花的袖子裏掏出了一個兔腿遞給了白雨童,笑眯眯的說:“吃吧!為師親自烤的,香著呢!哈哈!”

和尚帶著白雨童回到了袤垠城,給白家的人設了靈位,白雨童磕了幾個頭,哭了一場,跟著和尚連夜走了。兩人出了袤垠城直奔北方而去,白雨童一路上一直很乖巧,從不多問什麼。倒是這海和尚一直在說話,一會自言自語一會給白雨童講各種傳說,白雨童慢慢的也被和尚逗的開朗了起來。

與和尚同行了幾日白雨童得知這海和尚來自一個名叫玄光山的修真門派,這玄光山白雨童倒是聽爺爺說過幾次,在爺爺的嘴裏這玄光山的人都是‘瘋子’。

玄光山的掌門原本是一個和尚,那和尚不知道通過什麼機緣得了件靈器,領悟了某種修行的功法,變得十分厲害。一次化緣的途中來到了玄光山,覺得這裏風景秀麗,氣候宜人便決定久居此地,不料那山上住著一夥打家劫舍的土匪,和尚收拾了那幫土匪做起了土匪頭頭。那幫土匪求和尚交給他們仙術,和尚便開宗立派,也懶得起名字,直接將門派叫做玄光派。

大和尚也沒有立下什麼規矩,隻一條不許隨便殺人。和尚太過隨性,也沒有開山立派的經驗。不論是誰,隻要有人求他,他也不問來曆就收做弟子,一來二去他手下的弟子闖下了不少大禍,得罪了許多人。有一段時間玄光山的名聲很是不好,不管是酒肉和尚,娶妻行騙的道士,貪汙行賄的官員都稱自己是玄光山的弟子。

大和尚得知此事一怒之下將門下所有人都逐出了玄光山,親自下山清理門戶,這一清理就是十幾年的時間,慢慢的玄光山也不再有人提起了。

白雨童有些尷尬的問:“師傅,請問你是不是玄光山的掌門啊?”

海和尚臉略微一紅,尷尬的說:“都是年輕的時候的事了,不提也罷,不提也罷。”白雨童有些疑惑的問:“可是師傅,你為什麼要收我為徒呢?”海和尚立馬板起臉說:“我自然有我的原因,你要是嫌我這個師傅不好,不認也罷!”

白雨童連忙解釋:“師傅,師傅,徒兒不是那個意思!”海和尚擺擺手白雨童識趣的閉上了嘴,遞給了海和尚一個雞腿,海和尚看了白雨童一眼,又看了一眼雞腿,轉過頭不說話。白雨童討好的說:“好師傅,徒兒知錯了,給您個雞腿賠禮,師傅大人有大量你就原諒徒兒吧,好不好?”

海和尚又看了看雞腿,終於繃不住了,嘿嘿的笑了幾聲,接過雞腿,拍著白雨童說:“恩,好徒弟,好徒弟,知道師傅愛吃肉!哈哈”白雨童心裏暗自好笑,這個撿來的便宜師傅,功夫厲害,脾氣雖大但是好哄,自己以後的日子可能會好過點了。

小久的待遇顯然要比白雨童好了很多,張傾城親自帶著小久坐著傾城錦行專門定製的高級馬車向霄雷穀走著。一路上張傾城對小久照顧有加,好吃好喝的供著,時不時的還給小久講一些霄雷穀的事情,小久的態度依舊冷冰冰的。

這天張傾城在馬車上,喝著酒,對著小久看了又看,不時地發出讚歎。小久被看的難受,冷聲道:“張老板,您沒必要一直盯著一個‘藥爐’一直看吧。”

張傾城嫵媚的一笑,抬頭看了看天,自言自語的說:“張老板,嗬嗬,多風光的一個張老板啊,小久啊,許多事並不是你表麵看到的那個樣子的,就拿我這個身份來說,我敢肯定,絕對跟你想的不一樣!”

小久冷冷的笑道:“是麼?可是我看您倒是很受用啊!”

張傾城沒有理會小久,撩起窗簾看了看外麵,若有所思的歎了口氣,很嚴肅的說:“進了霄雷穀,你就不能叫我張老板了,你要記住我的身份,我是霄雷穀負責外事的緋月使,你要稱呼我為緋月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