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久托小琪琪的娘,找來了一盆鐵砂,手指一根一根的往鐵砂盆中插,插的血肉模糊,晚上吃飯的時候筷子都拿不住,心疼的小琪琪隻抹淚。小琪琪找劉勇要了治外傷的奇藥生肌散,送給了小久。
生肌散的神奇之處在於不管是什麼外傷,隻需塗抹在患處,不到兩個時辰就可以結痂,三個時辰之後傷口就會愈合。
本以為小久受了傷會休息幾天,誰料有了這生肌散,小久練習起來卻更加頻繁。沒日沒夜的插著鐵砂,一根手指接著一根手指,直到十根手指都血肉模糊了,才肯塗上生肌散,沉沉的睡去,每日僅睡三個時辰,醒了便繼續練習。
沒過幾日,原本白皙嬌嫩的手上,布滿了一層層的疤痕,小琪琪再次心疼的抹淚,怕是再找奇藥來小久隻會練得更加瘋狂,便叫劉勇帶了張傾城來一起吃飯。
劉勇頭一次獲得邀請,樂的嘴都合不上了,還特意換了一身新衣服,自然這衣服是張傾城的錦行製成的。小久看著一身新衣的劉勇,高大挺拔,雖不像年輕人那般俊美,倒也有一股成熟的魅力,不由的稱讚了幾聲,哪成想那劉勇一被誇就現了原形,又開始拍著胸脯說:“你勇哥我熟的很!”
小久無奈的笑笑,抬頭看見了張傾城,拱了拱手,張傾城嫣然一笑,不似其他人一般問小久習得何種術法,吃住如何,隻是笑盈盈的遞上了一個錦盒,小久打開錦盒一看,是一套深藍色的錦緞製成的短衫。
張傾城嬌俏的說:“上次來的匆忙,沒有給你準備換洗的衣裳,看你現在跟要飯的乞丐沒什麼區別了!”
小久尷尬一笑,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的確如此,從雷德海家出來自己一直沒有換洗過衣服,此刻倒真是像極了乞丐,小久報一感激的一笑:“多謝藍月尊使了!”
張傾城嫵媚的一笑:“見外了,以後就叫我傾城吧,也別尊使尊使的叫了顯得生分!快換上我看看合身不合身。不合身的話我叫他們再改一改!”
小久放下錦盒說道:“不急,我心中所想,傾城姑娘可否知曉?”
張傾城麵色一紅,略有難色的說道:“白雨童,他被擄走了。”
小久心裏咯噔一聲,厲聲問道:“怎麼會被擄走,我見過那小沫的功夫,怎是尋常人可以擄走的?”
張傾城忙解釋道:“是這樣的,小沫送白雨童到城外,跟他產生了一點誤會,不巧碰到了一個野和尚,那和尚幾下就把小沫打倒在地,還用小沫自己的毒針刺傷了小沫,白雨童便自告奮勇的跟著那和尚走了。”
小久聽了張傾城的解釋,略微一想,這到很像是白雨童的作風,白雨童本就跟那小沫結仇,一路上免不了出言不遜的諷刺小沫,照小沫的脾氣定是吃了不少苦頭,看見個能打倒小沫的和尚,白雨童肯定會跟著跑了。
小久又拜托了張傾城尋找白雨童的下落,張傾城一口答應,末了小久偷偷詢問了張傾城逍遙丸的事,張傾城白了一眼劉勇,劉勇好似吃了個蒼蠅一般,低頭不語。張傾城麵色微紅,嬌聲說:“多謝關心,已經服了解藥了!”
小久點了點頭,不在追問此事,吃罷晚飯,小久告別了眾人,獨自回到了房中,開始向聚力一層衝擊。
小久深吸了一口氣,將全身的力氣用意念凝聚在了右手食指之上,對著一顆大樹狠狠一指,那大樹皮上隻出現了一個白點。小久一鼓作氣連點了數十下,那樹皮上終於出現了一絲破損,而小久的手指卻也腫的不像樣子了。
凝神靜氣,力聚於指,目光凝視,發力直點,小久就這樣一直重複著,直到十根手指都腫成了蘿卜,這才罷手。
回到房間,艱難的塗了生肌散後,小久卻始終無法入睡,心中惦念著白雨童,又為自己舉步維艱的修煉煩惱,索性借著月光出門走走。
小琪琪的娘告訴過小久,這霄雷穀中一到了夜裏就會有毒物出來,小久沒有什麼功力,最好不要走出院子,小久便來到了籬笆跟前,看著一叢一叢的夕顏花。小久輕輕的撫摸著這些夕顏花,想起從袤垠城出發前的那晚自己也是這麼撫摸這夕顏花,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如今幾個月過去,卻早已是物是人非。
正想的出神,那夕顏花的花莖如同毒蛇一般,嗖的一下攀上了小久的胳膊,小久一愣,發現體內有股熱流在湧動,由指尖傳道了額間,很是舒服,小久的額間一道紅印詭異的閃爍了一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