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微挑了眉,肖嚴立馬心領神會,解釋,“那個小子是季家的小兒子,二世祖一個,24歲都沒個正經事做。要上去打招呼嗎?”
“不用。”陸延赫勾了唇,睨他,語氣平淡,“你家老爺子叫你來做什麼的?”
“咳咳——這就去!”肖嚴暗叫一聲不好。
這種生日宴,說得好聽點是慶生,說得那個點,完全自帶相親屬性。
老爺子叫他來,無非也是看中了這點,問題是他壓根對這席家小姐還真不怎麼感冒,不過感冒的到也有——
但問題是他瞧得上人家,人家也瞧不上他啊!
顧南音喝了幾口紅酒,就有些難受,跟著季恒說了聲,便朝著宴會廳外走去。
早上就有些輕微的感冒了,這會子喝了紅酒,走路都有些飄了,明明知道自己的狀態不適合喝酒,但還是控製不住。
她洗了把臉,等著稍微好些了,才從洗手間出來。
顧南音低著頭,有些模糊的視線裏是一雙黑色純手工的高檔皮鞋,她也沒抬眼,繞開他就往著一邊走去。
腳上踢到什麼東西,身子不由地朝前傾去。
一條有力的手臂適時地箍住了她的腰,低沉的嗓音染著笑,“都醉了,還逞強?”
顧南音眉心一跳,抬眼朝著男人看了眼過去。
男人唇角含笑,眼底帶著戲謔,上下打量著她,這樣的目光讓她很不喜。
顧南音反感地要甩開男人那結實的手臂,隻是她非但沒能甩開,男人的大掌反而直接摟住了她的腰,一時間她動彈不得。
氣憤地抬眼,那雙翦水秋瞳裏滿滿的是對男人的鄙夷,咬牙,“鬆開!”
她的臉蛋紅得有些不正常,男人抬手覆上她的前額,薄唇微啟,“發燒了?”
“要你管?”顧南音撇開眼,臉上卻更燙了。
也不知到是因為感冒還是因為男人的觸碰。
“我不管你,你確定你能平安地回到宴會廳?”陸延赫挑眉,那雙黑沉的眸裏蘊著笑。
顧南音瞪了他一眼,男人身上清冽好聞的氣息讓她有些恍惚,趁著他鬆手的空檔,她直接退出了男人的懷抱。“陸先生,總不是多管閑事的人吧!”
看著她豎起滿身棱刺的樣子,男人玩味地勾唇,“管管也無妨!”
“你——”顧南音氣得隻想暴走,他想管,也不看看她樂意不樂意。
“你什麼?”
男人低沉的嗓音勾著笑,走近了幾步,手抵在了她身後的牆上,姿勢曖昧。“聽說你那前未婚夫也會來,你確定你要這個樣子出現在他們麵前?”
顧南音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收緊,抬眸不確定地看著眼前的男人,無奈地出聲,“你到底想幹嘛?”
陸延赫這樣的男人,應該不會多事才對。一個大集團的決策者,怎麼會閑到無事來管她的閑事。
“幫你。”男人微俯下身,薄唇湊在她的耳邊輕聲地道,低沉的嗓音帶著很深的誘惑力。
顧南音倒抽了一口氣,身子緊緊地貼在了牆上,努力地想拉遠距離。“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