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去的時候男人並沒在,拖著拖鞋出了房間,來到客廳,她直接從酒櫃裏挑了瓶紅酒出來。
陸延赫從洗手間出來,看到她坐在餐廳,動作輕緩地搖著紅酒,若是忽略那身上穿著的,還真同一個名媛無異。
“眼光不錯,那麼多紅酒你選了一個最貴的。”
顧南音已經喝了點了,微眯著的眸透著一股朦朧,她手支著腦袋看他,“有多貴?”
“ChateauMoutonRothschild1945現在市價11萬美元。”陸延赫就著她的手拉了起來把猩紅的酒液喂到了自己唇邊。
“你要喝自己拿杯子!好惡心,都是口水!”顧南音撇嘴,沒好氣地瞪他。“還有那啥chateau什麼的,你能說人話嗎?”
陸延赫笑著揉了揉她的發頂,那顆丸子頭被揉的差點散架。“1945年的木桐。”
“沒聽過——”顧南音搖搖頭,抱緊了酒瓶子,小手在上麵擦了擦,轉頭對他笑得憨厚,“你那麼有錢,我喝一瓶11萬美元的酒,你不介意的吧!”
“不介意——反正都是要還的。”陸延赫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顧南音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抱著酒瓶子又是一陣傻笑,麵燦若桃花,那漂亮的唇角高高翹起。
男人寬厚的手掌拂過她那白皙的臉蛋,歎息了句,“小醉貓——”
顧南音一睜眼,見到的便是男人的胸膛,她慢慢地將視線往上移去,男人那張雅秀精致的臉便沾滿了她的視線。
男人平素含著戲謔的眸子微闔著,黑而密的睫毛安順地垂著,鼻梁又高又廷,菲薄的唇弧形完美得無可挑剔。
原來這樣的男人睡著了的樣子,也不是那麼地討厭。
她稍微動了動身子,男人放在她腰上的手臂無端地緊了緊,抬眼望去,男人並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所以,她這是被當成抱枕了嗎?皺了皺鼻子,她往著男人的懷裏靠了靠,又閉上了眼。
不過,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身旁已然沒了男人的身影,不過洗手間裏那嘩嘩的水聲卻是清晰地傳入了耳中。
她揉了揉亂糟糟的頭發,從床上坐起身來。
還沒等下床,浴室的水聲就停了,男人邁著長腿從裏麵出來,腰上隻鬆鬆垮垮地圍著一條白色浴巾,也絲毫不避諱這裏還有個女人。
顧南音有些懵,那雙漂亮的水眸盯著男人的身上看,紅唇不自覺地潤了潤。
陸延赫拿衣服的動作一頓,三步兩步地就折回到了她的跟前,長腿半跪在床沿,頎長的身子靠了過去。
見著她驚慌的表情,男人惡趣味地一笑,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嗓音染上了誘人的味道,“好看嗎?”
“不錯——”顧南音點點頭,迷糊的大腦閃過一絲清明,紅唇一勾笑道,“六塊腹肌,沒少做鍛煉吧?”
陸延赫一隻大掌捏住了她圓潤的肩頭,俊臉靠近了她,臉微微一側,薄唇微掀,“你錯了,可不止六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