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下麵那逼人的言辭,顧慶恒有些頭疼,但無可避免的是他們說的他並不能很好的反駁。
接下來便是顧南音能否進入董事會的投票環節。
董事會裏顧慶恒有不少的人安插著,顧南音自然是知道,不過她的30%還有其他的一些老股東,再加上次飯局上的那些小股東輕輕鬆鬆便過了半。
顧慶恒麵色發沉,沉沉地看向那幾位小股東,他之前也有設過飯局。
態度也表現得很明顯,隻是他們卻又紛紛倒戈了。
這叫他怎麼能不生氣?
緊咬了牙關,他握成拳頭的手抵在辦公桌上,凜冽的眼風少過那幾位小股東。
他到是要看看,到底是誰笑到最後。
薑還是老的辣,如果沒有那位陸總,顧南音又成得了什麼大器?
而他隻不過是要等時機而已,等那位陸總不再庇護著她的時機而已。
顧南音撩唇一笑,相對於顧慶恒那麵色陰鬱的樣子她顯得自如了多。
蘊著笑的目光看向了上座的顧慶恒,從她的這個角度能明顯地看到顧慶恒臉上那突起的青筋。
活像是忍耐到了極點的模樣。
顧慶恒怒極,踢上了椅腳,咬牙,憤然離席。
這是他一手締造出來的王國,怎麼能容她一來就搶走呢?簡直做夢。
當然,會議也沒有因為顧慶恒的憤然離席而冷下來,到是顧南音受到了各位股東的祝賀。
她一一微笑著,禮貌著道謝謝。
結束之後,顧南音進了總裁辦公室,對上坐在辦公桌後的顧慶恒,她眉眼都帶了不少的笑意。
她在辦公桌對麵的客椅上坐下,明眸不避諱地對上顧慶恒。
“爸爸怎麼這麼不高興?還是說我進入董事會了,爸爸覺得地位不保了?”
她的視線有意無意地飄向顧慶恒所坐著的那把椅子。
言下之意,很明顯。
顧慶恒放在把手上的手突然緊握,看向顧南音的眼神都瞬間變了不少。
久居上位的狠戾被他展現得淋漓盡致。
他冷冷地看她,突然嗤笑了聲,“你以為就憑你進了董事會就能坐上我這個位置了?你是我女兒,要跟我鬥還嫩了點!”
顧南音也笑,盈盈水目中柔意一波一波的。
她蔥白的手指撫了撫自己的麵頰,紅唇倏地一彎,“那爸爸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她盈著水的眸一轉,“爸爸,你活到這把年紀了,也應該知道,有些東西是該看開了!”
比如權和勢。
但是饒是這麼說,顧南音還是明白的,他是把權勢看得極為重要的人,怎麼會那麼輕易就鬆手。
若是那麼輕易鬆了手,想必也不怎麼好玩了不是嗎?
聞言,顧慶恒臉色突變,怒目瞪著她,“你這個不孝女,我怎麼會有你這種狼子野心的女兒,人心不足蛇吞象,你想坐我這個位置還真得再去修煉個幾年再說,以為進了董事會就能為所欲為了嗎?我是你爸爸,薑還是老的辣,還治不了你這個詭計多端的小丫頭片子?”
顧南音低低地笑開,唇角漫開了點點的笑意,“爸爸,你該不會得了健忘症了吧?你這位置,在你來之前可是我一直坐著的。”
“你——”顧慶恒麵色一凜,死死地瞪她。“你這個不孝女!”
顧南音起身,那漂亮的眸微眨。“我要那麼孝做什麼?”
“既然爸爸你回來了,那我就先走了!”
她拉開門出去,隻留下顧慶恒一個人在那處生著悶氣。
看來計劃勢必得提前了。
那個小丫頭片子,那麼想急功近利,他到是想看看她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到時候就算是有陸延赫在,鐵定也無法力挽狂瀾。
顧南音出了公司,便去了附近的花店,挑選了一束漂亮的玫瑰,十一朵,每一支都細心地包裹好,這麼一來抱在懷裏也是一大束。
她沒有開車,也沒通知陸延赫。
便直接攔了計程車。
九月初的天,相對於南方的城市中午這段時間還是有些炎熱。
顧南音出現在GK的時候,大家都是認識她的,所以一路上去便也沒人攔她。
一大束的玫瑰花被她抱在懷裏,午休的時間來來往往的人其實不算少。
不禁都有些羨慕起陸延赫來。
之後GK便傳出了這麼一段來,顧小姐和陸總感情達到了讓人歆羨的地步。
顧小姐中午還特地跑來送花,溫柔漂亮的女人給陸總送花啊!
女人給男人送花那是多麼讓人羨慕的一件事。
顧南音沒敲門,手才剛摸到把手,便傳來一陣鬆動。
她縮回了手,就見著門被人從裏麵打開了。
門開了的時候兩人都愣了一下,顧南音眨巴著眸子盯著眼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