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音見著他轉身的背影,她衝著裏麵說了聲先走了,就直接開門,立馬逃命似地跑了出去。
見鬼的,她才不要和慕斯辰多說些什麼呢?
慕斯辰本意也沒真的想送她,隻不過是逗她,見她落荒而逃的樣子,他無良著笑開。
果真是女大不中留。
走了十幾分鍾的路,她走置了上次她們一塊坐過的地方。
這裏,她還記得上次的擺設,不遠處擺放著旋轉木馬,那邊還有很多的攤販。
她戴著那個狐狸的帽子,而那個男人戴著的是老虎的。
明明是很幼稚的事情,但是男人還是配合著她。
但是現在,中央公園的廣場裏,根本沒多少的人,她不知道那男人是玩什麼把戲。
難道僅僅隻是想捉弄她?顧南音默了默。
她出門急了,連手機都沒帶。
但是如果男人這麼大半夜的不睡覺裏耍她的話,她一定要讓那個男人好看。
紅色的大圍巾包住了她半張的小臉,她咬著唇往著外邊嗬著氣。
她冷得直跺腳。
不遠處,穿著一身黑色的男人,站定在她的後麵。
男人眯眸盯著她的背影,薄唇一彎,這個距離剛剛好。最後的五分鍾——
顧南音那樣子有些像是等久了炸了毛的貓兒。
陸延赫緩緩地走至她的身後,高大挺拔的身軀覆了上去,摟住了她的腰身。
懷中的嬌軀有一瞬的僵硬,但很快卻柔軟了下來,這懷抱這溫度這氣息都是她熟悉的。
她眨了眨眼,難以置信地轉頭,男人那略微疲倦的俊容便落入了她的視線裏。
她有些艱難地抽出了手,抬手撫了撫男人的麵頰,“唔——我不是在做夢吧?”
陸延赫沒有回答,從後麵吻住了她的唇,解不盡的相思,仿佛離開一秒鍾都能算是一種折磨。
這樣的日子裏,他想要的是有她能在身邊。
顧南音梗著脖子,小手揪了揪男人的短發,男人的短發濃密而細軟,摸著很舒服。
頭發長了些,栗棕色的發下麵長出了黑色,但也絲毫沒有影響到男人的形象。
男人的吻顯得有些火熱了,纏著她勾著她,更多的是想要將她溺斃在男人給的溫柔裏麵。
大腦有些缺氧,身上乃至心裏也滿滿著都是男人的身上的味道,更容易讓人沉溺無法自拔。
等男人鬆開她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是軟的,嫣紅的唇瓣看上去嬌豔欲滴。
陸延赫屈指碰了碰她的麵頰,眸裏是揉碎了的溫柔,他笑著說,“剛好十二點,最後的五分鍾是我們一起過的!”
盯著男人認真的容顏,她眯眸,抬手圈著他的脖子。
她還沒開口,不遠處的音樂噴泉開始了,水花在空中拋到十幾米的高度,落下來。交織在一起,編織出好看的形狀。
兩人不約而同地望過去,音樂噴泉那變幻莫測的燈光,映襯在兩人的臉上身上。神秘的色彩,看上去是驚豔的。
顧南音回頭,看著男人那灼灼的眸光,她笑著繼續剛才沒來得及說的話。
“你這麼老遠的飛回來,就是為了陪我過這最後的五分鍾?”
男人俯身,額頭抵著她的。
低沉的聲音融入了音樂聲中,“想這麼重要的日子裏,是你陪著我過完的。”
聞言,她眼角微微閃著淚光,她能想到他可能是吃過年夜飯之後,就立馬趕到了機場,再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過來,利用了那麼幾個小時的時差。這樣的行為,大概是很瘋狂的行為吧!
這個男人急忙著來回,就為了最後的那短短五分鍾。
顧南音想,可能這輩子,她都無法離開這個男人了。
可能再也沒有那樣愛她的男人了,幸好,他們都是屬於彼此的。
她微抬下巴,嬌豔的紅唇湊上男人的下巴。
上麵有刺刺的小胡渣,卻也影響不了男人的盛世美顏。
她的唇漸漸地上移,吻住了他的唇。
含水的眸子眯著。
這樣的時候,顧南音覺得,再多的話語都無法表達她的心,或許也隻有這樣,親密的相貼,那種融入骨血的感覺,才能表達她內心的翻湧。
男人摟緊了她的腰身,那狹長的鳳眸微眯,以更狂熱的吻回應她。
她有些喘不過氣來,小手摟緊男人的腰身。聲音微喘著問,“陸延赫,我們去哪?”
是回慕家還是回去別墅?她三更半夜地帶著男人回慕家,雖然是老公,但是第二天估計也免不了會被盤問。
偷偷摸摸著,也怕到時候會吵醒外公他們。
陸延赫擰眉,長指挑起她的一縷發,輕纏著。他有些不大喜歡她喊他全名,不夠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