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做得還真是薄情,有你陸大公子的風範!”肖嚴了然,故意在電話那頭酸人。
那人好歹也是他老子,他聽說貌似人陸大公子直接讓人把陸家大宅給把守了起來,也不讓人探望。
如果不是熟悉的人,怕是早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了吧!雖然安城也很少有人有這個膽子過來罵陸延赫的。
聞言,陸延赫將手機換了一邊拿,菲薄的唇微翹,目光清冷,“肖大少爺還不是一樣?到現在連個女人都沒搞定!”
“……”肖嚴忍不住在心底狠狠地將陸延赫唾罵了一番,一想起他和蘇青之間的事情他就頭疼。
不就是個女人嗎?隻是他居然到現在都沒把人給拿下,都是他孩子他媽了,還有什麼理由不給他當老婆?
一起去出差,他和蘇青的關係好不容易緩和了些,又無端地陷入了僵局,麵對著她那副純屬麵癱的表情,他也實在無奈。
下了飛機,那女人直接連個眼神都沒給他,就說小寶想她了,她現在要過去。
明明之前還是好好的,下一秒就能變臉。女人的心情,跟六月的天似的說變就變。
反正他肖大少爺是徹底讀不懂了。
把人堵得說不出話來,陸延赫的心情相對著有點轉好,他俯身下去,長指挑起她的下巴。
顧南音那雙撲扇著的眼眸裏有些發懵,她趴在男人胸口仰視著眼前的男人。
陸延赫輕笑,俯身過去,菲薄的唇碾過她的紅唇。
顧南音去推他,男人不滿地瞪了她一眼,轉而將唇移向了她的麵頰。
看著她像是一隻受了驚嚇的倉鼠的那種感覺讓男人特別地有成就感。
女人小小的驚呼聲通過正在通話中的手機傳到了電話的那頭,肖嚴皺眉詢問,“陸延赫,你身邊怎麼有女人的聲音?”
那女人是顧南音到好說,如果不是,那這貨——
陸延赫被電話裏的聲音拉回過了神,他抬手將她摟緊,“我太太,很奇怪?”
肖嚴準備了一肚子的話,被他這麼一句全部給堵了回去。
行,兩人連帶著打電話都要虐一虐他這一為情所困的人。
這恩愛秀得,真可以稱得上精彩絕倫了。
“不奇怪!你好歹也要顧及一下我這個孤家寡人吧?”
聽著電話那端的哀嚎,陸延赫垂眸看了懷裏的女人一眼,唇角浮現了淺淺的笑紋。
“人兒子都給你生了,你就知足吧!沒事的話,掛了!”
未等肖嚴反應過來,手機那端就傳來嘟嘟的忙音。
這是掛了——
兒子給他生了能怎樣?人照樣不願意接受他,他總不能強吧?
肖嚴摸了摸下巴,雖然說強了的滋味也不錯,不過那小野貓隔天定然把他這張俊臉給抓花。
彪悍的女人,不解釋。
陸延赫結束了通話,隨手將手機放在麵前的茶幾上。
男人長臂往著沙背上一搭,高大的身體微微朝著她傾過去。
他身上穿著黑色襯衫淺灰色西褲,將男人的好身材顯露無疑。
原本該穿的藍白條紋的病號服,他不樂意穿。
雖然隻要人長得帥,穿什麼都是好看的,但是的確穿成這個樣子更能彰顯出男人本身那冷峻的氣質。
唇角勾著的笑足夠的邪氣,特別是這個男人專注著看一個人的時候。
顧南音身體因為他不斷傾過來的動作而靠在了柔軟的沙發上,她的小手轉而攀上他的肩膀,她唇角的笑意柔和。
這雙眼睛裏有她的感覺很好,她仰著脖子,親了親他的下巴,“很慶幸你沒事!”
很慶幸,他還能看著她,對著她壞壞的笑。
男人幾天沒刮胡子,下巴上冒出了些短短的胡渣來,碰到她柔軟的唇瓣還是有些紮人,隻是這個時候,顧南音壓根注意不到。
陸延赫黑眸稍沉,漂亮的喉結上下滑動,他俯身過來吻住了她柔軟的唇瓣。
她的唇瓣如櫻花般的嬌嫩,更是讓男人百嚐不厭。
顧南音眼裏染著笑意,小手搭在他肩頭主動地回應他。
情到深處,大概就是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恨不得與對方合為一體才作罷。
吻到一半,男人突然停下了動作,他垂眸凝著身下雙眼懵懂的女人。
他的眼裏暗藏著波濤,長指輕柔地蹭著她的下唇,音色略微的低沉。
“醫生說了什麼?”
“?”顧南音被他沒頭沒腦的問題問住,她眨著眼睛看他。
陸延赫勾唇,在她耳邊低低沉沉著笑。“醫生說了要節製——”
聞言,顧南音的臉瞬間就紅了起來。
為什麼在他這裏接個吻都能上升到那種境界去?
男人意猶未盡地吻了吻她的唇角,眸底含著笑意。
“音寶,有種感情叫情不自禁,知道嗎?對你的親吻有反應很正常的事。”
“……”
他用著下巴蹭著她柔嫩的小手,微微刺痛的癢意從手上竄上心頭。
“音寶,幫我刮胡子!”他低沉著道。
顧南音有些難受地動了動身子,心跳更是不知道到底是漏了幾拍。
她眨眨眼看著男人的俊顏,呼吸有些不穩,陸延赫這個樣子更像是一隻向著主人撒嬌的巨型貓咪。
沒等她開口,陸延赫從沙發上起身,彎腰將她抱起,大步地朝著洗手間走去。
顧南音的手裏被男人塞入了一支膏體,她垂眸看了眼,又抬眼朝著男人看過去。
陸延赫有些傲嬌地努努嘴,“音寶,幫我!我是病人——”
這麼生龍活虎的病人,顧南音不想說她這還真的是頭一次見到。
她唇角輕抿,柔柔著笑開。“陸延赫,你可真會耍寶!”
嘴上雖然這麼說,她還是乖乖地擠出了刮胡泡在手上,一邊指揮著男人去洗臉。
陸延赫洗了臉,帶著水珠的那張俊顏顯得更為俊酷,臉上的胡渣看上去讓男人更具男人味。
顧南音比他要矮上一個頭,陸延赫是低著頭遷就著她。
顧南音專注地往著男人臉上抹刮胡泡,她的視線柔和得很。
“我覺得你留著胡子的樣子也很帥!很有男人味。”
陸延赫俯身,額頭輕抵住她的,“刮了就沒男人味了?”
“當然不是!我家男人什麼時候都是最帥的!隻不過留著胡子有種……”顧南音頓了頓,似乎是在思考著該用什麼詞來形容。
陸延赫挑眉等著她的後文,“有種什麼?”
“有種大叔的感覺!”顧南音嬉笑著說,那雙眼眸晶亮得很。
見著男人稍稍沉下來的臉色,顧南音抬手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耳旁輕言,“就算是大叔,也是最帥的大叔!”
陸延赫卻不買賬,大掌輕輕地握著她的腰,“你喜歡大叔嗎?”
顧南音想了會,挑了個最中聽的話。“不喜歡,隻喜歡你,不管你是什麼樣子的,隻要是你我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