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晚冷眼看他,男人的臉色很沉,看來是要發作的前奏。
褐色液體順著男人的發梢滴落下來,在白色襯衫上氤氳出一灘褐色汙漬。
傅小晚眨眼轉開眼眸,她不該覺得愧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這個男人自己找的。
慕斯辰靜靜地看她,臉上有著明顯克製下來的怒意。
他優雅地起身,男人身高上形成的壓迫感撲麵而來,傅小晚像是受了驚嚇,不過她還是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慕斯辰邁步走來,動作更像是一隻蟄伏著的豹子,準備隨時將麵前的美味咬死。
傅小晚站在原地的腿根本邁不開步,她美目盈盈,卻也沒有半點的畏懼和後怕。
至少,對之前她的所作所為,她一點也不後悔。
都是這個男人自找的,她還在,他不知羞和公司女下屬玩起了辦公室PLAY。
不管原因是如何的,她知道的,這個男人若是要拒絕,那個女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那麼這次是他放縱那個女人這麼做了。
慕斯辰的手捏起了她的下巴,男人眼底的深沉讓人畏懼,但是傅小晚卻完全感受不到。
鼻息間是男人指尖淡淡的咖啡香味,似乎是不斷地在提醒著她慕斯辰之前所做的事情,讓她厭惡到了極點。
她冷著眼眸看他,管他是誰,他隻要是她傅小晚的男人一天,那麼就不準和別的女人曖昧不清。
那雙眼裏的堅韌和不屑,讓慕斯辰心裏的那簇火苗瞬間點燃,他眯眸,收攏手,看著她因為疼痛而皺了的眉頭,他非但沒有半點的痛快,反倒是覺得心裏更不舒服了。
就算是因為疼,她的眼神卻始終沒有改變分毫,明亮的眼眸裏對他是毫不掩飾的鄙夷。
慕斯辰冷哼,眼眸深沉,“傅小晚,我勸你趁早把你那露出來的獠牙全給我藏回去,否則我不介意一顆顆幫你拔出來!”
傅小晚的下巴幾乎快要被男人捏住指痕來,很疼,但是她卻一聲不吭。
不想在這個男人麵前示弱,那樣的傅小晚未免也顯得太軟弱了點。她討厭現在這個樣子的自己到了極點。
“傅小晚,我一早就跟你說過,呆在我身邊,要乖一點。”男人的俊臉欺近,停頓在距離她一個拳頭的距離。
傅小晚的心也跟著涼了半截,她沒有辦法轉開眼,因為這個男人的手正捏著她下巴。
索性地她閉上了眼,不想去看這個男人此時那麼狠戾的樣子。
她以為的,他說的,她想要的,他會嚐試。
他們兩個人的地位就是對等的了,隻是現在看來是她太天真,把男人的話當了真,但是他眼裏呢?怕是早就忘記了她說的了吧!
果然男人的話要是可信,母豬都能上樹了。
傅小晚吸了吸鼻子,呼吸都開始有些疼了起來。
是她傅小晚蠢,所以誰也不能怪,都是她的錯。
“我如果不乖呢?”傅小晚睜眼時,眼底所有的思緒都被收斂了起來。
就算是靠得那麼近的慕斯辰也不容易看透她到底是在想什麼。
那原本捏著她下巴的手力道輕了點,慕斯辰的手指指腹輕輕刮蹭著傅小晚的下巴,他眼眸很沉,是讓人見不到底的沉。
“嗬——”慕斯辰冷笑,手指順著她姣好的麵頰下滑,觸感柔軟。他唇角忽而一挑,“我會調教你,直到你乖了為止!”
男人加重了調教那兩個字,不禁讓傅小晚後背發了寒。
調教,這兩個字從這個男人嘴裏吐出來,傅小晚知道的一定不會是什麼好字。
慕斯辰注意到了她的變化,長指順著她的發絲一寸寸地往下撫,“傅小晚,你最好乖一點!爪子若再被我看到露出來了,我不介意幫你一個個拔下來!”
傅小晚身子一僵,她有看到過報道,有些人養了寵物,因為寵物的爪子會把家裏的沙發抓破,而直接帶著寵物去寵物醫院把爪子拔掉。
莫名地,讓她覺得自己仿佛就是慕斯辰養的寵物,一旦不乖了,就要麵臨著拔掉爪子的危險。
“混蛋!我不是你養的寵物!”傅小晚狠狠地朝著男人唾棄了句。
下一秒就被男人給按在了桌麵上,桌麵上的文件的棱角碰到她的腰際很疼,更何況身上還被男人強勢地壓製住。
她忍著沒喊疼,她不需要在這樣的時候博取這個男人的同情。
她看著他,平靜得毫無波瀾的眼神。
卻看得男人有些火冒三丈,她傅小晚憑什麼這麼輕易著就能挑起他的怒火。
他為什麼會被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給牽動著情緒。
慕斯辰垂在身側的手收攏,發出了咯咯的聲響,在這樣安靜的環境下,顯得格外的恐怖。
她知道的,男人這是在失控的邊緣了。
傅小晚咬牙,卻是忍不住地想去激他,“慕斯辰,怎麼了?你這是要打我了?做男人做到要打女人的地步也真是讓人覺得可悲!怎麼?你跟女下屬搞辦公室PLAY,被我這個妻子抓到,覺得麵上過不去了,才想著要打我一頓泄氣?”
慕斯辰怒極反笑,捏著她的肩膀直接把她這個人給提了起來,也不顧傅小晚的身子是否受得住他這般野蠻動作,大步地朝著休息室裏走去。
他抬腳踹開門,傅小晚還沒反應過來就直接被男人給丟在了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