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芊芊(1 / 2)

後來的日子,文君玏如被俘時在南宮軍營中一般守護這她,姒謠沒有任何理由拒絕。心中越加的害怕起來,那日在戰場上,她不顧一切的抱住了文意誠,身後卻是文君玏堅定的身形。他在看宮嶽霖,死死的盯著宮嶽霖,眼中除了氣憤,還有隱隱的落寞,姒謠不會看錯的,正是他這樣的神色讓姒謠心中有些不安。她不是小孩子了,能感覺到異樣的氛圍。文君玏可以容忍薛芊芊的任性,可以容忍她對他的沒大沒小,與對她的容忍不同,姒謠心裏不糊塗,很明白。

姒謠再次見到薛芊芊是在文意誠的寢殿的院內,她為了避免文君玏每日的守護,十日後固執的下床,強裝無事,探望一直沒有見到的文意誠。文意誠正在指導薛芊芊練劍,姒謠心中有些不開心,都已經沒事了,卻隻顧喝別人練劍,也不來探望她。雖然心中知道,文君玏每日雷打不動的呆在她那,縱是文意誠有心也有諸多不便。

想當年一起在寒壽宮的日子,他們也是這般,一起練劍,一起吃飯,一起鬥嘴。一晃,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感歎時光匆匆。如今場景再現,卻不是當年的人了。心頭一酸,有些吃醋。

文意誠眼神掃到她,停下手。薛芊芊也回神,看了眼姒謠,又偷偷望了一眼文意誠。這些日子,她心中也隱隱感覺到姒謠在文意誠心裏非比尋常。雖然文意誠沒有與她說什麼,也並未去看望她,可是她能從他與徐景存的談話中感覺到不一樣的氣息。

“怎麼過來了?”文意誠向她走來,在她麵前站定道:“傷口還疼嗎?”有意無意的看了眼她受傷的地方。

“嗯。”姒謠撇了眼薛芊芊道:“先生說你不舒服,怎麼樣了?”

“沒事。”文意誠裝作隨意道:“老毛病,不礙事的。”

姒謠鼻子一酸,沒有說話,默默低下了頭,像犯了錯誤。

薛芊芊收起劍,走上前,看了他們兩一眼,問道:“你怎麼過來了?殿下呢?”

“我也過來了。”說話間,文君玏便從轉角走了過來,出現在了麵前,向著文意誠略施一禮:“王叔。”

文意誠回禮,並未說話。

四人圍坐在院內石桌,風吹的輕柔,不冷不熱的日子。太陽射出溫柔光線,灑在四人身上。薛芊芊滿臉的疑惑,看著麵前三人,氣氛有些奇怪,莫名的讓她安靜下來。

文意誠看著文君玏問道:“太子何時回京?”

文君玏回道:“再過兩日。”

薛芊芊眼珠一轉,撐著下巴呆呆望著文君玏道:“殿下一直留在邊涼,陛下該著急了。”說著將頭湊近一些道:“上次殿下被俘,陛下就差點將誠王正法了,爹爹那都連接了好幾封京中加急文書呢。”

文君玏看向她道:“你偷看了。”

薛芊芊著急的差點跳起來道:“哪有,是爹爹說的。殿下要是再不回京,陛下又該以為你有什麼了,覺得誠王又瞞報了。”

文君玏一笑道:“你是擔心我還是擔心王叔?”

薛芊芊猛的臉一紅,跳起來道:“哪有,殿下真是的。”聲調都高了幾分。瞥見一直未開口的姒謠,一把拉過她的手道:“不和你們玩了,我和姒謠姐姐去玩了。”

姒謠猛地被她一扯,遷到了傷口,不由的吸了口涼氣,另一隻手扶上了傷處。

薛芊芊察覺,吐了吐舌頭鬆開了手。

姒謠一笑站了起來,牽過薛芊芊的手道:“他們聊他們的,我們去聊我們的。”

說著就牽著薛芊芊走了出去。

薛芊芊拿起長劍,跟著姒謠走了出去。

薛芊芊疑惑的與姒謠並肩走著,沒有說話,姒謠也沒有說話。兩人漫無目的的走在誠王府內,這是姒謠頭一次看清這些年文意誠住的地方。沒有很精致的亭台樓閣,小橋流水,唯一的一處花池上建著尤為寬廣的涼台,如比武台一般寬廣,隻是多了一個遮風擋雨的頂,四下圍著低矮的欄杆。花池內的荷花已經枯萎,剩下一些殘枝孤孤單單的杵在池內。

薛芊芊無數次的來過誠王府,府內的一花一木她都很清楚,這裏是文意誠教她練劍的地方。第一次隨著父親來赴誠王的宴,簡單的晚宴,沒有豪華的歌舞,隻有州府長官,和他們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