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也不知是誰放的消息,宮中便炸開了鍋,說是誠王派人刺殺陛下,殺手被俘,說什的都有,奪位、尋仇無非這些,每個人看姒謠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意味深長的感覺,說不來是悲哀還是驚訝。
姒謠本無人訴苦,好在蕭鈺適時醒了,醒來第一句便讓她小心靈美人。原來他有一日去靈美人那請脈,見到其宮內女侍正在種一種稀有花草叫離人,此花有迷幻之效,其果實有攝魂之用,本是醫家用以為病患止痛,此花極為罕見,更不適種植,因其渾身皆毒,所以本不會有人種。當時蕭鈺隻是奇怪,卻並未將這事放在心上,就是前日也是突然想到,便覺可疑想通知她,不料自己卻莫名中毒了。
姒謠聽著有些迷糊了,這花草雖然稀有,種種又有何妨,為何蕭鈺覺得此中會有蹊蹺?
蕭鈺搖頭道:“不然,此花不喜陽,在衛南種此花極不利,除非種於室內。但此花迷幻攝魂之效縱是不練就丹藥也是有的,長久種植與人無益。”
姒謠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可心中卻也知時機已失,若此花真有蹊蹺此時定已處理掉了。果不其然,午後文君玏聽說蕭鈺醒了便親自過來探望,事情也正如姒謠所料,那花草早已不見蹤跡,靈美人全然不知,而那待女說怕加罪已銷毀。
姒謠冷笑一聲道:“加罪?怕加罪銷毀?怕加罪刺殺?”
蕭鈺一愣道:“刺殺?什麼刺殺?”
姒謠將昨日之事說了一遍,自然未將文君玏受傷之事道破。
蕭鈺聽得眉頭緊皺道:“這倒真是奇了。”
文君玏道:“此人前言後語本不在理上,隻一事她道是說的全然在理。”
姒謠道:“什麼事?”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文君玏道:“據她交待,誠王心中對孤有怨,又自持功高震主想取而代之。”
一席話說的四下氣氛頓時降了好幾度,姒謠低頭不語,她能說什麼,說多了反倒讓文君玏生氣,而她也相信文君玏不會單信一個待女的片麵之詞。蕭鈺也麵露尷尬之色,他亦明白這些話縱是實話也是文君玏故意說給姒謠聽的。
文君玏死死盯著姒謠,一字一句道:“據李喚奏,在其入關時曾逢誠王招待,也就在那時誠王手下得力示意她弑君、奪位,她手上有一樣重要的證據。”
姒謠猛抬頭道:“什麼證據?”
文君玏道:“誠王令牌。”又強調說:“你該見過,真假也定有數。”
姒謠雖然不信文意誠造反,可令牌怎會落入他人之手,這事也說不通。
蕭鈺也一驚,坐直了身,這麼貼身重要的東西怎會落入一個它國貢女手中。
文君玏道:”縱是此人說話顛倒,可這事卻是曆曆有據。”
姒謠一怔,隻覺後背發涼,光這一項文意誠就該被押解回皇誠。可事情還是說不通,縱誠王真有此心,可她一個它國貢女,誠王何以將如此秘密重要之事交付?雖情理不通,怎奈曆曆有據,滋事體大。
次日,文君玏就命李喚親率衛隊去了邊涼。
薛芊芊頭一次看到皇城衛隊,還是一大隊浩浩蕩蕩,看著衛隊從薛府門前經過,薛芊芊一個激靈,能讓皇城衛隊親自過來的除了薛府就是誠王府了。薛芊芊一揮馬緶,急馳而去,她本就是邊涼人,在這地界以她的馬術縱是衛對武藝高強她也有自信趕在他們到誠王府時先趕到。
誠王府還如往日般,薛芊芊火急火燎的衝到誠王府,一下便跨下了馬,守衛上前還未接過馬繩薛芊芊便已衝進了誠王府,七繞八繞的找到了徐景存。
“先生,先生。”薛芊芊邊衝進屋邊吵吵道:“大事不好了,皇城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