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挑釁(1 / 2)

原本要去靈美人處就寢的文君玏並沒有去,作為一個妃子,自然不敢來詢問,也隻有在事後才知道當夜文君玏寵幸了另外一個女人。對於這樣的事情所有人都不會奇怪,對於這人是姒謠更是不奇怪,隻是奇怪她怎麼會突然間回來的,又是怎麼回來的。

姒謠算是如願到了文君玏身邊,如以前一般在天露宮中呆著,隻是文君玏現在對她更是寸步不離,除了早朝幾乎一直守著她,而她隻要說,文君玏也全都會答應。由於太後薨世未滿年,因此姒謠也隻能是個寢而已。文君玏一再表示會給她名分,姒謠心中卻不是很在意。她選這條路隻是想讓自己能夠真正的狠下心,她不想再糾纏下去了,對於意誠是愛,對於文君玏卻也恨不出來。而她與仙兒也從相安無事變成了暗自較勁,兩人雖然都沒有撕破臉,卻也明白各自的目的。

文意誠被留在宮中,待過年後再回封地,對於姒謠的種種傳言都聽在耳中,並沒有太大的情緒,這些早在她獨自一人離開雁不歸時彼此心裏就已經默認的事情了。蕭鈺難得有機會單獨見到文意誠,因為上次莫名暈倒的事,文君玏特意讓他去照顧他的身體,明明他什麼事都沒有,蕭鈺卻一直沒有說破,為的隻是能多見他幾麵。

蕭鈺獨自一人來到他麵前,將藥箱隔在案上,將手伸上案上小暖爐暖手道:“姒謠的事你聽說了。”殿內並沒有侍人,隻有文意誠一人,因此他很自然的就和他聊起了姒謠。

文意誠為他添茶道:“嗯,無意去聽,卻也有很多人有意會告知的。”

蕭鈺坐下,拿過茶杯捧在手心道:“你的事呢?她知道多少。”看著他無驚無喜的神情。

文意誠搖了搖頭,喝了一口茶道:“知不知道又如何,知道還不如不知道,她會失望的。”看向殿門口,空蕩蕩的大殿,一點沒有人氣,隻有守在四下的侍衛,連個走動的下人都沒有。

蕭鈺無奈搖頭,喝了口茶道:“你覺得現在是最好的結果?”

文意誠放下手中茶杯,看著他道:“還有更好的嗎。”

蕭鈺無言,沒有更好的了,他隻有五年的時間,五年後姒謠該怎麼辦?若是繼續糾葛下去,她會不顧一切的隨他而去。很多時候蕭鈺甚至想,與其如此不如一開始就沒有希望過,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文意誠繼續道:“我看的出陛下很喜歡她,她也不討厭他。”這樣就足夠了,喜歡和愛有時候隻差一薄薄的紙。很多時候我們選擇一個人並不是因為覺得他是自己的另一半,而是想變成彼此很好的另一半。就像姒謠說的要是先生不離開宮,也許他便會成為她的那個唯一,也就沒有自己了。

年終的晚宴姒謠並沒參與,身份不合適,姒謠也並不想參與其中,會有很多人不自在。馮姝言還是沒有被召回宮中,文意征與楚洛甄倒是回來了。尷尬的晚宴,一群尷尬的人,姒謠才不想去,而且文意誠也在,去了怎麼辦,互相問好嗎。姒謠無聊的坐在天露宮長廊內,靠著廊柱,看著無星無月的天空,一個人發著呆,現在的天露宮像是她的宮殿一般,沒有人會對她有任何不滿。姒謠摸著自己的手,手上的繭子軟了很多,她有多久沒有練劍了,又有多久沒有幹活了,真是越不幹越懶了,連著手也開始嬌氣起來了。

“姑娘。”不遠處傳來與她招呼的聲音。

姒謠回頭,看到李喚正站在不遠處,起身上前:“大人。”有些疑惑:“怎麼沒有去宴會,來找我?”這種時候他不該隨侍在左右,保證一殿貴胄安全嗎?而且眼下他們心裏應該清楚各自的立場,他此時來找自己做什麼。雖然他是禁軍統領,不過,深夜來陛下宮中見一個侍寢也是說不過去的。

李喚像在做某種決定,聲音低沉道:“可否借一步說話。”

姒謠看著他,覺得他可能要告訴她一些她不知道,卻很想知道的事,抬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今夜的長廊格外安靜,隻有冷颼颼吹過的陰風,李喚一身鎧甲,手扶在腰間劍柄處,在昏暗的宮燈下被照出閃閃銀光,顯得陰冷無情,這般的堅毅男子竟然會聽仙兒的話。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他與仙兒之間是否也是如此。姒謠走在他身旁,看著他有些昏暗的表情,並不著急問事,隻是安靜的等他開口。

“你。”李喚像下了某種決心,問道:“你為什麼沒有和陛下說。”說自己想陷害她與誠王,說他與靈美人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說當初就是他將她要去天牢的消息告訴靈美人,讓她來的急去殺人滅口。

“我為什麼要說。”姒謠說得理所當然:“那些都沒有實證,都隻是推測。”她自然知道他說得是什麼,所有的事隻是符合情理的推測,而且經過瑞和寺一事仙兒應該對他不再如以前那般信任了。況且,辛平一事他本可以借刀殺人,他卻是救了自己。絕對不是沒有機會,他大可穩住芊芊獨自進來查看,也可乘著安定暴動為名將他們都誅殺了,來個死無對證,到時候也可將責任推倒那些殺手身上。

李喚道:“辛平一事,其實我早就知道。”話語中有些慚愧。

姒謠一驚,他知道,這是不是說那些人本來就是衝著她去的,要是他知道,是不是說這事也是仙兒的安排:“靈美人安排的。”姒謠冷冷問道:“你告訴她的。”他們去辛平一事隻有蕭鈺知道,蕭鈺不放心便將這事告訴了李喚,李喚救了自己,自然不會是他安排的刺客,那麼就隻剩下靈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