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蕭鈺一臉隱晦欲言又止的情況下得到了文君玏忍無可忍的逼問,蕭鈺一臉惶恐不安無可奈何的說出了事件所謂的本身情況,半真半假:姒謠察覺熏香有問題,便找到姒謠辨認,經由蕭鈺辨認,香料中卻有古怪,卻不會傷身也便沒有多想,以為隻是巧合。很有分寸的為仙兒辯解著,若有似無的說著離人的好處,草草帶過敝處,一副學藝不經的樣子說著其是否在別的情況下能催發出別樣的效果就不得而知了,而天露宮一眾宮人也在文君玏所謂的嚴密調查中說出了靈美人單獨約見姒謠的事情。前後一聯係,加點象想力,也便就有了姒謠想要的那個結果。文君玏定然認為仙兒在所謂的約見中做了手腳,再加上離人的功效就有了之後的事。隻是為什麼要這麼做?卻是想不通。姒謠自然不會讓他疑惑太久,在他一臉餘怒未消的狀態回到宮中是,姒謠就準備好為他答疑解惑了。
姒謠正伏案看著王長安為了讓她打發時間的戲文,戲文寫的纏綿悱惻,看的姒謠心中鬱結。聽到人聲,姒謠抬眼看去,文君玏眉心挽結,負手進來,目光與他觸及,原本慍怒神色突然變得明暗難辨起來,心中像在糾結著什麼事。
姒謠起身上前,想起昨夜情形,不可避免的臉色微紅,眼神有些閃躲。雖然是自己一手計劃,卻不可避免的難堪起來。
文君玏自然知道她心中羞愧,語氣溫柔道:“沒事,我會處理好的。”頓了一下,有些不忍道:“對不起。”他從未與人誰過這三個字,因為他心不認為自己做錯過任何事,就算做錯了,與他今日身份也不必說這三字。
姒謠聽出著三個字的重量,抬眼看他,眼中含著愧疚:“不是。”卻是有些說不下去,心頭也是慚愧難當。但該說的該做的還是得繼續下去:“聽說李大人尋我有事。”
文君玏點頭道:“嗯,我問過,他不說,被我就關在宮內,你要去問嗎,我陪你去。“說著便欲離去。
“不用。”姒謠開口製止。
文君玏停住身形,看著她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感覺到其中古怪,她心中定然知道他尋她的目的:“你知道什麼事?”神色有些凝重。
姒謠微微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文君玏逼問道:“什麼事。”
姒謠聲音有些不肯定:“或許與誠王有關。”微微抬頭,看著他神色道:“瑞和寺中,記得嗎。”
文君玏眉頭微皺:“你也在?”不然她不會突然提起。
姒謠點了點頭:“還記得誠王暈倒之事嗎。”
文君玏眉又皺緊幾分:“不是暈倒。”
姒謠搖頭:“要是當時陛下去見暈倒的誠王時見到的場景是我與誠王共處一室,甚至是衣衫不整,會如何?”不必事事詳盡,文君玏自然明白。
文君玏眉心已挽到極致,眼中怒氣似要噴射而出:“該死。”恨聲一句,渾身殺氣,毫不遲疑的轉身離去。
姒謠看到他背在身後的右手上繞著醒目的白布,貼著他那玄色長衫,更是醒目。心中一動,他受傷了,怎麼會受傷,誰又能將他傷到。腦中搜尋著痕跡,是昨夜,猛然醒悟,昨夜他毫不猶豫的將案上銅爐拿起擲出。為了讓氣味濃烈,姒謠特意將它燃了很久,加了很多的,定然是灼傷了。心頭有些酸溜溜的難受,自覺可惡。
姒謠沒有去見李喚,也沒有必要見,他隻是仙兒的一顆棋子,對於自己而言,也隻是如此,但她卻還是不想害死他,畢竟雖然他替仙兒做了很多事,可卻終究算得上衷心,並沒有加害文君玏。在姒謠一再懇請與李喚的默不作聲下,文君玏已知情不報將他看押了起來。禁軍都尉的職位一下空了出來,也便引來了很多覬覦之人,不過那些人並未有爭奪多久就都消停了下來。由文意征提議,將遠在汭州的楚雲峰調回,重任禁軍都尉一職。文意征推舉的人誰敢去征,不過對於這一舉動所有人心中也多了一份揣測。當初逼的他遠走,如今卻又將他召回,說明什麼?文意征對楚家放下了戒備,還是有意要扶持楚家,讓楚家重掌大權,是安撫還是另又隱情,一時間揣度不出,楚家也重又恢複了當初盛景。這一步倒是讓姒謠有些意外,也有些猜不出用意,以她對楚落甄的了解定然不會是她的意思,那便是文意征的意思,為的是什麼?汭州兵權與禁軍都尉似乎也是伯仲之間,打壓也不是,提攜也算不得。
在這一係列的事件發酵下來,聽到文意誠耳裏卻是另一種不能言語的版本,真是流言可畏。事件在隱秘的狀況下總是更方便他人添油加醋,原本姒謠隻是想製造簡單的後宮爭寵陷害事件將仙兒控製起來,最後卻在事件的一再發發展下變成了:李喚深夜尋訪陛下侍寢,被陛下發現於是將李喚革職關押,姒謠也被陛下看押在寢宮折辱險些喪命,好在蕭鈺技藝精湛才撿回一條命,而靈美人也便說成了是為了爭寵不惜為姒謠和李喚牽線搭橋製造機會,活脫脫一副深宮香豔秘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