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很多時候,媚奴都在想,如果那時候她能勇敢一點,如果她能追上楚越,也許他們會有所不同。可是,很遺憾,她沒趕上……
四年後。
大越京都,萬寶齋內。
一個長相俊美男子身著一襲藍袍,晃悠著小腿坐在桌旁,甚是悠閑地吃著糕點。見此,一旁的小二忍不住湊上去。
“掌櫃的,你知道今天為什麼這麼熱鬧嗎!”
“為什麼?”男子拍了拍手上的糕點屑道。
“七皇子回來了!你不知道,早上還從我們店門口經過呢,可惜你在睡沒看到。”小二說著,臉上浮現憧憬,“若說我陳阿寶這輩子服誰,就是七皇子!這對雲耀國的仗一打就是四年啊!這四年,先帝駕崩,大皇子登基,見過所謂遺詔還不是大皇子的人,說登基就登基了,七皇子還在拿命和雲耀國拚,現在榮歸了,進宮半日,兵權就被削了,你說這大皇子賊不賊?”
說到這,小二又湊近了藍袍男子幾分,“掌櫃的,這可是最新的消息,大皇子召見七皇子,說是封賞,其實是明升暗降,那虎符說交就交!這會七皇子估計被送回王府軟禁起來了,你說有大皇子這麼辦事的麼?怎麼的也是他自己的親弟弟啊!”
小二說著臉上滿是憤懣,好似被虧待的是自己一般,見此,藍袍男子開口,“阿寶,你那七皇子可沒你想得那麼簡單!”
話落,藍袍男子起身,上了樓。
透過窗戶,能看到阿寶剛剛說的曾經的親王府,也是現在的七王爺府……
七王府內,楚越看著麵前的聖旨,不由冷笑,他的大皇兄還真是關心他呢!他這才回京不到半日,他竟然就急巴巴地下旨給他和齊綰菱賜婚!
嗬!
楚越將所謂的聖旨攥在手中,稍一用力,聖旨成為破碎!
不過眼前,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處理,四年了,他心心念念的無非是那個撩人的小東西,午夜夢回,他多少次夢到她!可是他卻從不曾開口尋她,甚至不敢提筆給她書信,他隻怕一個忍不住,他就會快馬揚鞭回到京都,將她攬在自己的懷中。所以,他忍,他狠,隻為更早一天見到她,四年了,四年啊!他從未想到等待他的會是這樣一個結果,她竟走了!
嗬,當他在邊關重傷,京中禦醫紛紛趕往前線之際,她離開了!這一離開就是三年多!
什麼也沒留下,走得幹幹淨淨!
還真是該死的幹淨!
冷哼一聲,楚越一把將手中的聖旨扔出去,隨即楚越一個動作,幾個黑衣人從暗處出現,即使被削兵權又如何?有些東西,不是像虎符一樣,一伸手就能握在手中的。
吩咐好一切,楚越走出七王府,卻不想,沒走多遠,便和一個藍袍男子撞上。男子不高,但是長得俊美非常,楚越略微皺眉避開男子。他從來看不慣的就是這般女氣的男子,隻是不知想起什麼,楚越忙回頭去看男子的背影,卻隻覺這個背影,讓他熟悉非常,熟悉得讓他想抓住,卻又抓不住。
斂去這些莫名的情緒,楚越繼續行走,拐了幾個彎之後閃身進入一個民宅。
這四年,他專注於雲耀國的戰事,對朝中之事不是不了解,隻是楚越人在千裏之外,許多事都收到了限製。隻是現在,他回來了,很多事也注定不同!不管是朝堂還是那個該死的小女人!而楚恒不顧眾議收回兵符,也是這個道理,畢竟楚越是一個可怕的敵人。隻是如果楚恒看到現在民宅內這副場景,那麼他對楚越的定義一定不會隻是‘可怕’二字!
夕陽西斜,楚越和幾名重臣才分次從民宅走出。周圍的小蝦米自然早已經讓楚越的人收拾了,待回到七王爺府中,楚越派出的暗衛也傳回了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