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一路上避開了好幾個‘萬花樓’的舞姬才繞到了那個傾城的專屬休息室,隻是還未進門,楚越便聞到一股濃烈的酒味,伴著女子清麗的歌聲傳來。
濃眉微蹙,楚越拿出貼身的匕首,起開門閂,閃身進入了房中。
房子中間,那抹紅色的身影正背對著自己舉著酒壺,邊唱邊飲,看起來透著一股莫名的哀傷和落寞。
楚越心頭沒由來地一窒,有種想要將那抹身影攬入懷中的衝動,隻是當她轉過身子,楚越那雙深邃的黑眸閃過震驚,而後是複雜。
是她,真的是她!
四年過去,她卻依舊,歲月不僅沒有留下痕跡,反而更添了嫵媚。那雙眸子水波瀲灩,一雙紅唇依舊誘人,卻不是隻為他綻放。想到這,楚越眸光一沉,收起過多的情緒。而他對麵的小人卻邁著晃晃悠悠的腳步,對他莞爾一笑,她認出他或是沒有認出,他不知道。他隻知道,看著她的美好,他瘋魔了。
他思念,他回味,他想要占有,也想要……毀滅。
幾乎沒有遲疑,楚越一把扛起媚奴從窗戶飛身離開。夜裏,隻有窗紗隨著微風舞動發出沙沙聲響……
翌日,媚奴醒來卻發現不是在自己熟悉的房間。
微微撐起身子,這才發現自己身上遍布青紫的吻痕、掐痕,媚奴見此心下一驚。眸子四處掃射,發現自己是被關在一處牢籠中。是的,是牢籠,就像是一個大型的鳥籠,而自己就如一隻鳥兒一般被關在其中。
晃了晃混沌的腦袋,媚奴企圖回憶起昨晚的一切。
她隻記得昨天,是楚越和齊綰菱的大婚之日,她告訴自己不必放在心上,可是心口還是像被撕了一道口子一般,最終她便到了‘萬花樓’決定舞一曲。當時本就喝多了的媚奴根本不記得自己是如何上台、下台的,她隻是隨著那略帶哀傷的曲子舞著,宣泄著,隻是她沒想到的是,她竟然在房中看到了楚越。
嗬,還真是喝多了。
本該洞房花燭的人,怎麼可能出現呢?
可是想到昨夜的“春夢”,媚奴微微有些窘了。昨夜,她恍惚有些印象,那個久違的霸道男子毫不溫柔地占有、撞擊,她以為一切隻是夢,但是現在看著自己身上的痕跡,再看周圍的牢籠,恐怕這一切不是夢,都是真實吧。
隻是,自己在他心中愈發不堪了嗎?
現在的自己連姬妾都算不上,隻是他突然興起的一個寵物吧。
媚奴不由想到四年前,心中愈發悲涼。四年前,她永遠不會忘記,那個冰冷的夜晚……
楚越說不清自己現在對媚奴是一種怎樣的感情,他恨,可是卻對她無法做到真正的狠。
將她擄來,放在那個趕工完成的金絲籠中,卻不知下一步要如何走。在找到她之前,他想過種種可能,可是當她軟著聲音道,“楚越,我是不是又發夢了,我怎麼又看到你了?”
楚越再是硬不下心,他給自己找理由,至少她還是想著自己的不是嗎?
隻是看著眼前送來關於媚奴的情報,楚越的黑眸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