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走了,念兒剛睡著了,我一個人在房間裏走動,該怎麼跟念兒說呢?
突然他從後麵抱住了我,在我耳邊輕聲的說“在想什麼?這麼入神。”
我抿著嘴吧說“我在想,在想怎麼跟念兒解釋小傑的事情。”
他這才說“原來你誰也沒說啊?”
“我不知道怎麼說嘛。”
他捏著我的鼻子,輕聲的說“你呀。”
“對不起嘛。”
我一抬頭才發現他緊緊的看著我,伸手撫著我的發梢溫柔的說“謝謝你。”
“你不是說我們之間不需要這些話嗎?”我握著他的手說“你不要在乎小傑說的話,他隻是個孩子,我相信我的若凡,他的心一直在我的身上,就像我的心一直都在江若凡的身上一樣。”
他笑著緊緊的摟住了我,慢慢的吻住了我,在燈光下我們緊緊的擁吻,我的腦子裏突然想到,我忙推開他“不行啊,我得好好想想,待會兒念兒醒了,我該怎麼說才是,你的兒子太難伺候。”
“沒事的,待會兒我去跟他說。”
“你……”
“怎麼?不相信啊。”
“你知不知道哄你兒子比帶兵打戰還難啊。”
“是嗎?我最喜歡挑戰了。”
我幫他整理整理衣服“你是要休息一下,還是要現在去辦公室,繼續你的官場生涯。”
“來”他拉著我靠在床上,他靜靜的躺在我的懷裏“我想跟你好好說說話。”
我扶著他柔軟的頭發“你想說什麼?”
“我知道不該說謝謝,可是除了謝謝,我再也找不到任何一個詞了。”
“我接受,你把你看在我這麼好份上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嗎?”
“說吧,隻要是你說的,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月亮我也給你摘下來。”
“我不需要星星月亮,因為我已經有了,我想讓你答應我,回去看看父親吧!”
他許久沒有說話,“雲兒,不是我不回去,而是我不知道該怎樣回去,我沒有讓這個世界恢複安詳,我沒有照顧好你,還害死了二哥,奶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麵對父親?”
這個答案是我第二次聽到“你知道嗎?你的答案跟三郎的答案是一樣的,你們不能麵對的不是父親,不是奶奶,不是我,而是自己。吳樹燕雲斷尺書,迢迢兩地恨何如?夢魂不憚長安遠,幾度乘風問起居。”
“夢魂不憚天山遠,幾度乘風問起居。”
“原來你還記得,三哥哥說應是夢魂不憚陸家遠,可是二哥說他不好聽,便把他改成了天山,現在我覺得其實都是一樣的,這些地方都離我們何止千裏。若凡,我好想回家啊!”
他輕輕的答道“好,我們回家!”
我並不知道這五個字就是他的承諾,而當他即將實現的時候,我們的愛情又麵臨了不可預知的未來,而這次還有念兒,我和他心底最深的牽掛,最大的死穴……
天亮了,我還在沉睡中,若凡卻早已習慣了每天早上七點就起床,他早早的來到念兒的床前,看著床上這個我們用生命守護的小男孩,這個為他一再犯規的小男孩,他幸福的笑了,他忍不住伸手去觸摸他嫩稚的臉頰,可他卻是那樣的安靜,不知世間險惡,若凡心想著再坐一分鍾,再坐一分鍾,不知不覺坐了將近一個鍾頭,他醒了,小手迷糊的搓搓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