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安心咽了咽口水,即使心裏承受能力不錯,在看到這麼多骨頭時還是有些恐懼,黃沙暴動並未持續多久,皚皚白骨就那樣暴露在陽光下,暴露在安心眼前。安心的心在顫抖,不是害怕,是一股悲哀,安心竟從那白骨上敢受到了哀傷。
雙眼模糊,安心突然很想哭,不為別的,就為那股心底的哀傷。
“我聽說過你們的故事,我也不知道這件事到底誰對誰錯,但如今你們都已死去,還願你們安息。”安心朝著那皚皚白骨抱拳說道。
“嗚嗚。”安心話音剛落,四周竟響起詭異的聲音,安心咽著口水,心中哀嚎,怎麼這大白天都能遇見鬼啊!
“人類,你過來。”正在安心不安的站立在白骨中央時,白骨盡頭似傳出一道聲音,安心朝那邊望去,那裏的白骨竟然自動讓開一條道路,安心的目光所到之處,那裏有著一個黑漆漆的洞口,猶如無底洞吞噬著每一縷陽光。
安心轉身就跑,傻*逼才進去!
“哼!”安心剛轉身,身後就傳來冷哼,安心鬼叫一聲,自己已經被白骨包圍,這高高堆起的白骨猶如座座小山,山?安心似想到了什麼,頓時一陣咬牙切齒,花信子這毒蛇,又坑老子,難怪不說是什麼山,要是知道是骨山打死我也不來。已無退路,安心隻好回頭朝那幽幽黑洞看去。
“前輩,小子隻是一路過的普通人,若是打擾了各位前輩英魂安息,實在是罪過,隻是小子還有重任在身,還請前輩放行。”安心哭喪著臉,雖說知道被放走的可能性很小,但總要爭取爭取。沒人回答安心,隻有那圍著安心的白骨劃出了條通道,安心歎了口氣,這是不給商量了啊。
黑漆漆的洞口透著陰森,安心能感到刺骨的寒意,猶豫著的安心咬了咬牙,終是踏步進去。既已無路可退,那就一往直前吧,人就是逼出來的,不管是幼時還是成人。
安心剛走入進去,就能感到背後猶如針紮般的難受,這不是心理作用,而是確實存在的感覺,安心能感覺到此時一定有著無數的目光正打量著自己,或仇恨,或怪異,或貪婪。安心咽著口水,腳步沒有再動,黑漆漆的他什麼都看不見,腳下的感覺告訴他此時正踩著什麼。
幽幽青光亮起,正當安心渾身冰涼,恐懼的就要窒息時,身邊陡然亮起了青光,點點光芒雖不盛烈,但強在數量多,安心倒是能借助著打量四周的景象。
腳下的森森白骨告訴著安心剛才的判斷並未有錯,洞不算大,但卻夠高,幽深高窄。洞的大小就是一個半人左右,高度憑安心伸直手竟還夠不到頂,安心不知道腳下的白骨埋了有多深,不然高度更是超過安心的想象。
“前輩,不知道您召小子來此是有何事?小子進來了,怎麼前輩又不出聲了?”安心壯著膽子喊道,進都進來了,怕是沒用了,勇敢麵對還能多一分希望。
“哼!你好大膽,竟敢擅闖恕瑞瑪。”一聲冷哼傳來,聲音雖帶著陰森但卻掩飾不住威嚴。
“前輩說這話就沒意思了,晚輩從沒聽說過恕瑞瑪如何來不得,何來闖字一說?”安心不客氣的回到,可不是來之前沒聽說過恕瑞瑪嗎,要是知道鬼才來這。
“嗚嗚。嘎嘎。”那道聲音沒有傳來,安心四周傳來怪異悚然的聲音,安心袖袍的手捏的死死的就是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臉色冷靜的看著黑洞深處,似乎根本不為四周所動。
時間慢慢的過去,冷汗早已浸濕了安心背後的衣服,黑洞深處傳來聲音:“你來這裏是想做什麼?”
賭對了,安心鬆了一口氣道:“朋友遇危,小子前來相助。”
“哼!就你?我還真想知道你能怎樣助你那朋友。”深處傳來的聲音滿是輕蔑和嘲諷。
安心笑了笑道:“小子不才,讓前輩見笑了,不過小子再無用,也比神通廣大的前輩您龜縮在此好。”
“你!啊...嗚嗚...”各種鬼叫又是此起彼伏,安心的一句話捅了馬蜂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