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鬆散的帳篷!--巴布留下的高純度的酒!---一分鍾後能使用的蒼炎!--鐵劍和小圓盾,難道說......”
一個大膽的計劃在風羽的腦中開始構思起來,“雖然不一定能殺掉獅蠍,但逃跑應該沒多大問題吧,隻要找到團長就有救了。決定後,風羽就不再迷茫了,氣息開始變得穩定,眼中的鮮紅越發的明亮,此刻的風羽好像不再是獵物,而更像是一個精心布置陷阱,等待獵物上鉤的獵人。
風羽將鐵劍背到背後,抬起左手的小圓盾,一步一步向帳篷位置靠近,獅蠍緊緊盯著眼前的獵物,發現這個人類開始移動時就開始凝聚風刃,打算再次發動攻擊。樹上的葉子隨風飄落,雖然沒學過魔法,但風羽還是能感到周圍的風刮的不尋常,應該是要發動風刃術的前兆了,風羽頓時停下了腳步,舉起盾放並且低自己身體的重心,對著獅蠍衝了過去,沒錯是衝了過去,竟然是風羽率先發動了攻擊。
“如果我的推斷沒錯的話,獅蠍每次次釋放風刃術都會有一段休息時間,也就是說,必須逼它發動一次後,才能把它帶入陷阱,否則,一道風刃就會打亂我的計劃,所以這一下必須硬接了,(但願我的小圓盾結實點啊)。”
當風羽衝到距離獅蠍不到五米時突然停下,雙腳用力踏住地麵,雙手前舉,身體前傾,奔跑、急停、舉盾,這一係列動作行雲流水,就仿佛是身經百戰的士兵一樣,瞬間完成。而獅蠍的風刃術也在此刻發了出來,直接打中了風羽手中的小圓盾上。隻聽“砰”的一聲,風羽整個身體飛了出去,而飛去的位置正好是那兩頂帳篷的方向,風羽結實的摔在了地上。揉著自己開花的屁股,風羽看了看自己的左手(啊啊啊啊啊,我的盾啊!!!,我一個月的積蓄啊!)小圓盾已經被整個切開了,同時風羽的左手也受了不輕的上,一道猙獰的傷口從手背一直到關節處,血在不停的留著。(為什麼先關心的是盾呢,而不是自己的傷口呢?)“雖然受的傷重了點,但還在計劃中,接下來條件都湊齊了,就看它上不上勾了。”
“啊啊啊!我受傷了,好疼啊,要死了,”風羽一邊大聲喊著,一邊向後退去,看樣子想要逃跑,獅蠍怎麼可能放過到嘴邊的獵物,之前不敢肯定對手的實力才不斷放風刃試探,現在看對手這麼弱,還受傷了,當然要乘勝追擊了。
風羽爬起來後,捂著受傷的左手向帳篷跑去,樣子很狼狽,獅蠍在後麵追著,越追越近。風羽加速跑到帳門口時還摔了一跤,獅蠍立刻撲了上去。沒想到風羽就地一滾躲進了帳篷裏,獅蠍這時候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多次釋放風刃對體力也有很大消耗,而且眼前的人類還敢戲弄它,所以它決定連骨頭都不要給他留下,要吃的幹幹淨淨的,再當做排泄物拉出去才能消除心中的怒氣。
風羽就地一滾後,閃進了帳篷裏,看見獅蠍跟了上來,嘴角微微上翹,一個邪惡的笑容出現在臉上。他用沒受傷的右手拔出了背上的鐵劍,用力斬斷了帳篷的支架,然後跳了出去。後麵的獅蠍直接被帳篷蓋住,找不到方向的獅蠍開始亂轉,亂跳。風羽把劍咬在嘴裏,拿出巴布的烈酒,朝帳篷潑去,整個帳篷頓時被酒氣覆蓋,這使得獅蠍更加憤怒,暴躁,動作更是狂亂。
風羽沒有猶豫,握住鐵劍向獅蠍衝去。跳起、落下,坐在了獅蠍的背上,揮劍斬斷了獅蠍的兩條蛇尾,對著它的菊花狠狠刺了進去,這一下簡直要了獅蠍的命,痛苦的哀嚎聲響遍了四周。風羽抬起右手,張開五指,一團淡藍色的火焰聚集在手上,直接按在了獅蠍的頭上,“去死吧”一聲仿佛來自地獄的低語,伴隨而來的是一聲劇烈的爆炸。
當煙霧散去,四周又回歸寂靜時,瘦弱的少年站在一隻沒有頭的獅蠍屍體旁,望著即將落山的太陽。夕陽的紅,鮮血的紅都照耀在他身上,配合著被淡藍色火焰包裹的右手,就像是來自地獄的者,帶著一雙鮮紅的雙瞳蔑視著世間一切的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