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鍾過去了,兩個男人在談話,她也突然接到電話。
拿出手機看就立刻接了:“哥,那邊情況怎樣?”
“還好。他答應幫忙了,可是他要過幾天才有空,所以也要等幾天再行動,對了,那時候你一起過來吧!”林炫淡定地說著。
“不了,我不過去,你們談吧,你們男人之間的事……”
“那好,等事情完了以後我找你再商量。”
“嗯好,先掛了。”她說著急忙掛了電話,然後抬頭不見餘智卿。
又是莫名地失落,不一會兒微信有消息,是個不認識的人,她也沒管太多,直接把手機放回去,低頭用雙手捂住臉,閉目養神了好一會兒。
夏逸才發覺她不對勁,走過去看情況看到她這樣突然地就變了另一個嚴肅的自己,對她稍大聲地說:“起來!”
她抬頭看著他,慢慢地站了起來,心裏正慢慢調諧著。
“辦公室裏不允許披頭散發,把頭發紮起來!”他站在離她十幾厘米的距離說著,依舊嚴厲地看著她。
待她把頭發在手中捆成一堆的時候才發現沒有橡皮筋,於是把哀求的眼神射向他,他立刻從桌上拿了一條遞給她。
“你不知道你要做的事是什麼?你說說,你剛才浪費了多少時間,這些時間裏麵可以做多少件事、可以幫我多少忙了?有沒有想過?”他開始訓斥她,聽訓斥的她低頭認罪,什麼話都說不出。
“吶!這是做我秘書應該做的事,你看一下就知道怎麼做的了!”他實在不想說下去,拿出一本本子給她看。
看完以後她不再說什麼,筆記裏麵記載的不僅是秘書該做的,還有和經理、同事們聯手合作的,有些事情還是規定時間做的。
她隻是眼睛掃了好幾頁就沒看下去了,算算時間還真浪費了不少,現在都三點多了,接著她要做什麼還不清楚,因為筆記上最後一頁寫著:空餘時間等聽從總經理的安排或為有需要幫助的員工提供幫助,做到合理安排時間。
“那現在我要做什麼?”她合上了筆記本,看著低頭寫字的他。
“為我效勞,好嗎?”他抬頭,嘴角勾起微笑,這話就像是勾引她。
她懂他的意思,並沒有抗拒,而是站在他身邊,一句話都不說。
我什麼時候這麼傻了?像個呆子一樣!每個動作都是靠他來指引,這跟機器人有什麼區別?完完全全想被控製一樣。
程易夢心想著,有時候就是有心無力,不敢真正不被他控製,不敢反駁他。
眼神盯著他每個動作,她卻發現這也沒什麼,也任由他怎樣了。
不知是誰開始覺得不耐煩,彼此沉默了之後再說話沒有那種平靜。
“我不想在這。”她站在窗前,正下著綿綿細雨,世界被天的眼淚打破了沉默。
“這樣吧,你直接在這裏做,我給你出工資,反正剛好公司確實缺人,你也有空。”他看著她的背影,沒有了情緒,隻能憑空地想,想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這樣可以嗎?”
“這樣看你願不願意了。”
她考慮了一會,還是答應了,仍站在窗邊,讓寒風吹在自己臉上,把想法都吹走了。
看了看時間,正要做下一件規定時間的事,查看了手機,那條微信,有個不認識的人發來,對方隔著屏幕聊了幾句話。
對方是男的,22歲,名叫什麼暫時不知道,但外號是“自清者”。
程易夢覺得這人挺幽默的,一開始不認識正要刪掉,可是他說了好幾句她就被逗笑了,於是留下他並答應不刪他。
臉上還有未停下被逗笑的表情,她發了條消息去說自己要工作了,若不是這樣兩人還會聊到天黑呢!
把手機塞回兜裏以後,才知道冷了這麼多,沒管這麼多了,工作了再說。
這兩夫妻默契地把手頭的所有工作幹完了,都不覺得很累。
晚上在公司吃完飯,兩人在街道的路燈下散步,夏逸主動牽過她的手,小聲地問著:“你能不能不回家住啊?我們都不住父母家,自己買房住,何必打擾父母呢?我們都不小了!”
程易夢沒回答他,看著路燈感覺隻是自己孤獨一人在走,所有重力都在自己身上,不曾有過不考慮父母的一天。
鬆開了他的手自己把雙手放進衣兜裏,戴上單薄衣服後的小帽子,擋住了一點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