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聊天中,柳香萍看到轉角處出現一個男人,趕緊與希雅斷了談話。
柳香萍往辦公室走去,前腳剛踏進,男人後腳就跟了上來,她依舊淡定地把文件放到辦公桌上,搶先一步坐在辦公椅上。
“喂,你搞清楚這是誰的辦公室。”某個男人不服地低吼著。
靜靜地看著文件的柳香萍,抬眸冷淡地回了句:“有區別嗎?”
這一刻希漠不想跟她吵,隻想把她拽起來。剛要動手,柳香萍便自覺站了起來,見他臉色都變了不敢不讓座。
希漠見她挺知趣,就沒有計較,火兒壓了下去,坐下來抬頭看著柳香萍,一臉疑惑地打探著。
剛才好像看到她跟新來的職員走得很近,大概是說工作上的事吧,他也不管那些了,現在唯一疑惑的是,昨晚加班的時候她怎麼沒在這?
“昨晚你沒回家,幹嘛去了。”昨晚希漠睡得早,原本躺在床上等柳香萍回家,見她沒回來,自己已經困了,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回來了。
第二天按照自己的生物鍾起床,發現床邊還是沒有人,伸手去摸床單,冰涼涼的,出了房間搜遍了屋子,結果依舊如此。
“我工作晚了,所以在休息室睡了會,你不會介意的吧。”
“介意,”希漠嘴角邊掛起嫵媚的微笑,“昨晚我忐忑不安,你說怎麼辦?”
“涼拌。”工作時間,柳香萍才不會這麼不正經。
“……”柳香萍一副認真的模樣,希漠也隻有沉默了,還以為能樂一下,可惜了。
柳香萍當然知道他打的如意算盤,才不會讓他得逞,上班時間,她絕對沒有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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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空氣清新,打開窗能聞到最清新的空氣,風不大,還有陽光照射進來。
這就是早晨的美好。
可對於還躺在床上的程易夢來說,隻是個順利沒有意外的一天而已。臉上一直是一副憔悴的模樣,眼眶有點紅腫,掩飾了黑眼圈,還不願說一句話,所有的事都埋在心裏。
她越是這個狀態夏逸就越擔心,多次跟她說話都隻換來她的兩個字:“出去。”而他回的也是兩個字:“不出。”這樣的對峙,要如何截止。
良久後,程易夢反複掀開蓋來的被子,終於等到他靠近再幫自己蓋上的時候,一起身把被子掀了回去,套在他頭上。
雖然這對於男人來說很糗,被女人捉弄也不清楚怎麼回事。可程易夢連笑都笑不出聲,她認為這樣不可笑。
“好玩嗎?”夏逸把被子拿掉,盯著她看。
不好玩更不好笑。程易夢隻在心底暗暗地說了句,目光久久地望著他的雙眸,流露出擔憂和心疼,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這個眼神,不忍地說了句:“你還是出去吧。”
“為什麼非得趕我走呢?”最壞的想法在他腦子裏出現,緊張地握著她的雙手。
程易夢把視線移開了,盯著被緊握的那雙溫暖的大手,掙脫掉,垂下眼簾說著:“我要去醫院。”
話說完,便快速洗漱穿衣,十分鍾後便急忙出門,連外套都不拿上,夏逸攔不住她也抓不住她,唯有隨她而去了,此時心裏正埋怨自己,什麼忙也幫不上。
中午就要去警局了,他不能跟上去,卻在房間裏發現她的手機沒拿,趁時間還早,於是追了上去,順手拿上了那張紙。
顧岩是市中心醫院的教授,也是經驗十足的外科醫生,他很有把握對程永安的手術,可如果沒有手術費用,他也是很難做的。
“人心肉造,顧醫生,您就忍心嗎?”跪在顧岩麵前的女人低著頭,時而傳來幾聲啜泣聲。
人心肉造,確實不忍心,這讓他很為難:“我也不忍心,但哪有不交手術費就做手術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