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醫院裏。
“病人情況不穩定,請您出去等候。”病房裏的人都被醫生趕出去了,唯有夏逸還在那兒靜靜地看著病床上的人,勸不動他醫生唯有讓護士拉他出去。
恰好今天的值班護士是桐桐,她幹脆拉著夏逸的手臂離開,邊走邊說著:“總裁,還是出去等吧,她沒事的,要不您還是休息一會吧?”
無論是誰說的話,夏逸都聽不進去,任由她拽著自己出了病房,還是目不轉睛地盯著玻璃窗,不錯過裏麵任何關於她的反應。
護士幫她打吊瓶,醫生看著旁邊新添的儀器,手拿著筆不停地做記錄,又和護士說了幾句,之後見護士把桌上的藥都拿給了醫生,醫生皺著眉頭扔掉了藥,臉上的冷汗劃過臉頰。
病房內,程易夢微微睜開眼,止不住喉嚨的痛咳了好幾聲,扭過頭看著白色的身影,她緊抓著醫生的衣角虛弱地說:“醫生,無論我有什麼病,記得……給家屬保密,我不想被他們知道。”
“你別說話,是我們的不對,這種藥有副作用,你服用了不但不能緩解病情反而還會加重,本來過兩天就可以出院的現在要留院觀察一段時間,至少也要半個月,你是得了流感,住院時間不能接觸外麵的人否則會傳染給他人,要注意衛生,我們會定時來給你檢查的。”
醫生說話的時候,她看到了玻璃窗外盯著自己看的男人,還是緊緊抓著醫生的衣角,使出力氣跟他說:“放心吧醫生,我會接受治療的,但是……要給家屬保密,如果住院時間延長,就說我情況不穩定不適合出院,我知道流感一時半會好不了,我不想給他們添麻煩。”
做完記錄的醫生拿出了聽診器,解開她上衣的兩個紐扣,聽診器放在左側仔細聽著心跳頻率,看著她逞強的樣子還是妥協了她的要求。
大概幾分鍾後,醫生進行了一係列的檢查,記錄好以後將表交給護士,之後問護士:“她的家屬來了嗎?”
“在外頭呢,是她老公,不遠處新公司的總裁。”
醫生點點頭,看到護士那副如癡如醉的模樣,拿過記錄表拍了拍護士的肩膀,提醒了一句:“現在不是犯花癡的時候!”
護士回過神抱歉地看著他,聽到他的吩咐:“每天早上定時注射,維持一個星期,然後看看情況如何,還有這個藥物,必須立刻停用,昨天在藥房配藥的護士是誰?怎麼拿錯了藥也不知道?我是主治醫生開的明明不是這個藥!”
護士支支吾吾,不敢正視他的雙眼,醫生也不勉強她了,出了病房走到夏逸身邊,很是客氣地說道:“病人說不想把情況告訴您,我們尊重病人,如果您想知道就親自問她吧。”
醫生走後護士把程易夢蓋好被子,程易夢抓著護士的手問:“每天都打針?是打吊瓶嗎?”
“不是,吊瓶隻不過是針對發燒而已。”護士知道她的心思,朝她笑了笑。
程易夢可是最怕打那種針了,沒辦法,誰讓自己不幸運得了流感,打針就打針吧,世上總有不得不跨過去的坎。
不一會兒護士也出門去了,程易夢靜靜地躺著,望著天花板,看了眼櫃上的手機,伸手去拿手機,撥通了程雯瑩的電話。
電話通了以後她三言兩語把自己的情況跟她說,讓程雯瑩即擔心又關心,說無論如何都要抽空來看看自己,還說了術後程永安恢複的不錯,不用擔心這邊的事情了。
通完電話後看見夏逸走進來,程易夢立刻閉上了眼睛,她和醫生說不要和家屬說自己的情況,但自己有權告訴自己想告訴的人,隻是不想他擔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