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節當晚,本來還是一家團聚的日子,卻各自奔波去醫院。
程永安的醫院有顧岩照看著,程雯瑩還是寸步不離地照顧他,一直沒得知那邊的情況。這邊夏錦彥隻是普通的治療,不久後就能出院,而自己,卻要熬半個多月。
程易夢剛洗完澡走出來,把毛巾搭在頭發上,慢慢地把頭發擦幹,而夏逸在裏麵幫她洗衣服,她多次問他要不要在這兒洗澡,他問洗完澡換什麼衣服,她說就換跟自己一樣的衣服呀,話後就遭來他的毒打,淨往屁股打,打了好幾天的針又疼了起來,知道跑不過他也隻能站著挨打了。
順手拿著毛巾憤憤地走出來,隻敢趴著不敢坐著,這幾天一洗完澡都趴一會兒,過了淩晨才睡著。
八點,病房的門打開了,程易夢扭過頭去看門前的男人,側著身子躺在那兒,看著他緩緩走來。
“看你的臉色,好點了吧?”
“當然,小卿你不在公司好好呆著來這兒幹嘛?”
“你是總監,我一個人忙不過來,正所謂上吊也要喘口氣,我再不來看你你以為我被工作纏身,又或者不記得有我這個幫你打理公司的人了。”
餘智卿這家夥又在跟她訴苦了,果然在餘梓冰眼裏他還是長不大的小孩,程易夢也有種錯覺,以為他是自己的弟弟,可惜隻是以為而已。
程易夢笑了笑沒說什麼,仔細看著他,餘智卿的黑眼圈都看出來了,盡管不是很明顯。
“說實話吧,你我好歹也是掛名的夫妻,退一步來說我們也是合作夥伴,公司沒了我們其中一個人都維持不下去。”
“是嗎?”程易夢伸手掐著他的下巴說,“我沒在之前是你大哥一個人打理的公司對吧?後來是我當了他媳婦才算是合作人而已,而且你大哥就在這兒,不要說我們是掛名夫妻之類的話,他肯定會打你一頓。”
這隻是警告他罷了,餘智卿這也乖乖地閉上了嘴,抓住了她捏著自己下巴的手腕,看到她臉上那一抹淺笑,臉色看起來還不錯,還是希望她盡早康複。
看得入神之時,就聽到一道威脅的話語:“你這小子,又來找易夢當你媳婦是吧,這次是要應付誰呀?”
兩人朝著聲源處望去,程易夢朝他笑了笑,又小聲地對餘智卿說:“小卿你可要小心應付了。”
給他提醒過後程易夢起身,穿上鞋撲到他的懷裏,嘟嘴道:“老公,被你打的位置好痛,你說該怎麼辦?”
夏逸伸手抱住了撲過來的女人,對於她的話他這樣回答的:“那我不打那個位置了,如果痛的話我不介意幫你揉揉,反正是你主動問我的。”
聽到這兒她不說話了,放開了雙手抬頭委屈地看著他,放下了自己的撒嬌模樣,少許不開心地麵對他。
“開玩笑的,躺一會就好了,現在就躺回去,別著涼了。”他摸著那張不開心的小臉,在下一秒就綻放出笑容。
程易夢聽話地躺回去,頭發還沒幹隻能側躺著,夏逸拿過毛巾幫她擦頭發,看著對麵的餘智卿,他可沒那麼多心思放在這小子身上,於是讓他趕緊離開,免得他被傳染了。
但餘智卿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而是繼續跟她說話,程易夢時而回答時而不說話。
直到十點,頭發都已經幹了,這兩男人開始吵了起來,兩個男人的口舌戰爭,比女人還要可怕,避免自己夾在中間,起身站到陽台的玻璃窗旁。
兩人說的都是公司上的小事,就為了這個也吵了一晚上,沒有誰比餘智卿更小氣的大小孩了,夏逸一直想結束和他的談話,總被他威脅的話來氣,又不服地反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