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播虛假信息不過是希鴻藝的主意,真正發出去的希漠,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父母被抓走,多次衝動想衝出去的時候,被柳香萍攔住了,讓他先冷靜一下看情況。
樓下安靜了一小會,又看見陳悅淇站出來說:“信息是我發布的,與我老公無關,要抓就抓我一人吧。”
陳悅淇恢複了一貫的冷淡麵孔,其實心裏有所畏懼,但是她知道曾渝針對的是自己,並非希鴻藝,所以她挪了挪身子靠近曾渝小聲說:“你無非是想我跟你回去算賬而已,你放了我老公,回去以後我聽你的就是了。”
曾渝聽到話後擺了擺手,其中一位警察鬆開了希鴻藝的雙臂,回到了他的身邊,他看著陳悅淇揚嘴笑了笑:“識時務者為俊傑,我欣賞你這種性格。”
“走!”曾渝看了一眼隨後就讓他們走了,帶走陳悅淇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對於希鴻藝,當場釋放後就不管了。
抓走了陳悅淇,客廳裏一片寂靜,希鴻藝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媳婦被抓走,他沒有能力挽回,曾渝總是用官職壓著自己的地位,讓他眼睜睜看著他執法也無動於衷。
這時樓上的兩個年輕人下樓來了,希漠衝出了門左顧右盼,隻看見路燈下逐漸走遠的身影,他要追上去的時候聽見父親嗬斥:“你給我站住!”
聽見話後希漠停步了,在外麵就聽到了柳香萍安撫希鴻藝的聲音,聲音越來越近,希漠回頭去看著希鴻藝,是柳香萍把他攙扶到了門口,希鴻藝見到希漠臉上的不甘,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衝動是魔鬼,這句話你怎麼老是記不住呢?來,進來說話。”
還好是晚上,他們家沒有狗仔隊追隨,這件事他們開了家庭會議,希鴻藝一時想不出什麼辦法能解救出陳悅淇,就讓柳香萍去警局了解一下,最好去找馮局長,警備廳的事大部分都是由他負責的,而希漠就去找副市長,看看那兒有什麼消息。
柳香萍想和希漠換任務,當希鴻藝問她為什麼的時候,她跟打爛了醋壇子那樣說道:“找副市長必須通過程易夢去找,因為副市長的兒子是她的哥哥,所以這個任務自己去最適合不過了。”
希鴻藝不管他們誰要哪個任務,反正任務給他們了就任由他們分配好了,他說明了隻要有消息就跟他說。兩人也一人退一步了,柳香萍第二天請假去找程易夢,而希漠在明天休息的時間去警局一趟。
妥協好以後回到了房間,洗澡後早早躺下睡了。
淩晨一點,夏家。
微風吹打著樹木的樹葉,一陣涼風吹起了窗簾,順勢溜進了房間,帶來陣陣的寒意。
房間裏躺在床上還沒睡著的女人,開著夜燈睜眼看著前麵的白牆,雙耳聽見風吹動窗簾的聲音,還想聽見自己期盼已久的聲音——開門聲。
仿佛過了幾個世紀,程易夢睜著眼再也撐不住了,明明第二天不用去上班了,她不想這麼早睡,想等他回來,看看他的模樣,也聽聽他的聲音。可是她的想法終於破滅了,撐不過眼睛的疲憊,昏昏沉沉地睡去了,可是不久後聽到開門聲,心裏的期待都已經破滅了,她也不願意睜眼了,繼續睡著。
這天晚上,她也沒有把在公司的事告訴他,也沒有說明天不去上班,隻是一早起來後,能看到他在自己身邊睡著,又不忍吵醒他。
早上七點,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是程易夢的手機,記得睡前她關掉了鬧鍾。仔細一聽才知道這是電話鈴聲,一大早的誰打電話來……程易夢不耐煩地接過電話,聽到那頭焦急地喊到:“出事了出事了!我要找你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