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吳昊讓燕姐、潭茜和瑤瑤回辦公室,自己留在這兒片刻,看看程易夢是不是真的沒事,這件事過後他憂心忡忡,從前還沒遇到這種情況。
回到辦公室後,一排人站在那兒,燕姐此刻才懂之前吳昊的擔憂原來是緊張程易夢怕她出事,看來老板挺關照著這個小妞的。
“老板,這次的事情絕對不是誤會!”潭茜把事情的過程都看得一清二楚,老板護著她是情有可原的,但程易夢說是誤會完全是撒謊,為什麼老板不當麵拆穿呢?
“茵茵!”吳昊抬頭嗬斥了她一聲,潭茜也因此收斂了一點,洗耳恭聽老板的訓話。
“這些事最好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你還想惹什麼事出來?旁邊身穿製服一直沉默的男人是市長的兒子,出頭道歉的是隔壁市有頭有臉的冷少爺,他們都以友好態度解決了這件事,你們還想招惹嗎?就算是普通的客人,如果我們這兒出事了不等於拆自己招牌嗎?”
吳昊說的都有道理,三人也不敢反駁什麼了,連話也不敢多說,靜靜地聽他訓話。
“行了,都去忙吧,今天的事當沒發生過。燕姐,特意留意一下程易夢,她新來的難免得罪人做錯事。”
“好的老板。”燕姐也摸不著頭腦了,不知吳昊是偏袒她還是想教訓她,她也隻能按照老板的話來做事了。
酒吧大廳內,恢複了以往的吵雜歌聲,程易夢已經換過一套裙子出來了,卻坐在前台不願跟他們坐在一起了。
冷景燁和林炫遠遠地望著女人的側顏,沉默了許久,心裏沒有勇氣去道歉,少年也不知道他們相識,不小心得罪了他的朋友,心裏實在有些慚愧。
“大哥,你是她哥哥,還是你跟她說清楚吧,我兄弟也不是故意的,哪知道她會在這兒當陪酒女,我真是看錯了這女人。”冷景燁憤憤地說著,將頭轉向了別處,今晚這件事雖然已經平息,他心裏不得不承認了程易夢是陪酒女的事實,虧他當初還喜歡過她,現在當自己眼瞎。
“她不是那種人,若不是被生活所逼,誰會願意來這種地方,說不定她有苦衷沒有跟我們說罷了,記得不要傳出去,也讓你兄弟注意點,你認為她在你心裏還有點位置,就介紹給你兄弟認識吧,省得再鬧出事。”
“這麼說,你知道她最近發生的事情?”冷景燁對此感到疑惑,他知道林炫了解她,可是這幾個月不一直在鄉下待著嗎?怎麼會知道程易夢在城裏發生的事?
“頭條都登出來了,夏氏繼承人的未婚妻回國,還有夏氏新建的弘揚公司,是傻的也知道她老公正和她公公鬧僵了,她自己已經沒地位站在夏家了,這還不算被生活所逼嗎?”
從新聞的角度出發,這樣冷景燁或許更能理解,林炫也不多透露內幕消息了,拿起酒瓶來到了前台。
慢慢靠近獨坐一角的女人,伸手摘下了她的麵具,看著冷淡的麵孔,黯淡的眼神一直望著酒杯,從她臉上看不出可愛的那一麵了。
這讓林炫心裏難受,推著自己酒瓶到她前邊拿開了酒杯,小聲在耳邊說道:“那些酒還不足以讓你醉,整瓶來吧。”
“走開。”程易夢瞥了他一眼,把自己的酒杯拿了回來,又奪過麵具戴上。其實她也沒什麼可掩飾的,戴不戴麵具自己依舊這麼憔悴。
“行,小夢,我就說幾句,覺得有道理你就聽,沒道理再讓我走也不遲。”
程易夢放開了酒杯,把臉轉向了一邊,不太願意聽他說,隻聽著吵雜的歌聲。
對於她的態度,林炫心都寒了,但他還是要說:“在這兒你要學聰明點,你不願意把你的事告訴我我也不勉強了,我也不可能時時刻刻都護在你身邊,像剛才我沒有上前阻止,是想給你個教訓,看你怎麼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