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醉了!”仲愷眉心微蹙,清和嗓內揉入了怒意。
“好,好,好,我說錯了,再自罰三杯總可以了吧。”聞毅謔笑著說完,已三杯見底,“不打擾你的懷念與憧憬了,你慢慢品味那品了八年的相思吧,我去幫你打發他離開。”
仲愷沒有接話,嘴角掛著淡笑,視線轉向窗外,無人曉得他心裏在想什麼。
“聞兄,仲總怎麼說?”孔維喬一看聞毅進來,忙迎上去,像抓救命稻草似的,抓住聞毅的手。
“呃,孔兄不要激動,先坐下來,慢慢聊……”聞毅伸指搭上孔維喬的手,輕輕的彈開他的手指,一臉古怪笑意道,“仲總在這裏,有一個長期的包房,他正在進行一項任何人不得打擾的早課,我剛才也沒有見到他……”
“早課?”孔維喬顯然不信,仲愷一不信佛,二不信基督,他需要做什麼早課啊,還不是因為自己老婆做的蠢事惹惱了他嘛,心思急轉之下,他隻得涎開笑臉,“哎,聞兄,這事你可得幫兄弟一把,你看我老婆昨天那事辦的,她本來隻想和夏小姐開個玩笑而已……”
“孔兄真會說笑。”聞毅撩唇淺笑,“昨天我對著令夫人可是把各種利害關係都講了一遍,你猜怎麼地?”
“怎麼地?”
“她對兄弟說了N多的溢美之詞啊”
“她……讚美你?”孔維喬瞪大一雙眼,對聞毅的話實在難以置信。
“可不咋地”聞毅撣了撣衣袖,苦笑道,“她一口咬定我找她要照片就是和夏小姐有一腿,你也不想想,要不是令夫人給我貼金,就憑我老聞這幾斤幾兩,人家夏小姐認識我是誰?”
“啊……我”孔維喬眼前一黑,差點吐血,他心裏後悔的直想抽自己幾個嘴巴,昨晚就發現老婆得意洋洋的不正常了,當時還以為又是雞毛蒜皮的小摩擦,咋也想不到會捅這麼大的婁子啊?
“孔兄還是先回去吧,我們仲總這個人,不大記仇。”聞毅笑了笑,安慰道,“雖然令夫人做的事的確不地道,但我們的合作不會受影響的,放心吧。”
“你可一定要替我好好轉達歉意,等仲總的氣消了,我再來賠罪……”孔維喬再次抓住聞毅的手,急切的表達歉意。
“好,我一定轉達,這個你放心……”聞毅的笑意,不達眼底,心內暗生一片憐憫,該是放心才怪吧?
孔維喬見聞毅把話說到這個份上,隻得一臉沮喪的走出他們經常見麵的包廂,笨蛋老婆硬跟了來,還在外麵等他呢。
秋飛揚正等得不耐的想打電話,就看到一個服務生在追一個穿藏青西服的男子,服務生邊追邊喊,“老板,您的車鑰匙忘在上麵了。”
藏青西服男子優雅的轉身,伸手接過服務生遞來的鑰匙,一臉溫和笑意的向服務生道了謝,並快步向停靠在岸的專用船隻走去。
男子轉過臉的一瞬,秋飛揚一下子愕在當地,“仲夏老板……竟然是他?”
“噫,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啊?”匆匆走出來的孔維喬,一看到入口外長凳上的秋飛揚,就不滿的嚷道,“惹了那麼大的亂子,你怎麼還這麼任性啊,都叫你不要跟過來了……”
“你猜我剛才看到了誰?”秋飛揚臉色灰白,聲音飄忽。
“來這裏的哪個不是有頭有臉的啊,就算你看到名流巨賈,也不至於激動成這樣吧?”孔維喬不悅的說完,拉起老婆的手,“走吧,有事回家再說。”
“不是……”秋飛揚甩開他的手,結結巴巴道,“我……看到了仲夏的老板……”